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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的丁繼先抱在懷中,背轉過身去,替他捱了這雷鳴般的一擊。
楊宗志心頭一沉,暗自回想起在鳳凰城戰場之上,莫難和尚正是如同此刻一般,將重傷的自己抱在懷中,卻用他的背身,將射來的箭雨都擋在了身外,因此也一命換一命,救下了自己。楊宗志轉過頭去,看清楚來人,正是躲在人群中蒼老的洪崁離。
餘撫同大叫道:“師父。”慌手慌腳的跑上了比武場,他放眼看下去,只見到師父將丁繼先死死的抱在懷中,自己背上的衣服已經盡數被劃破,露出裡面黝黑的傷口,將洪崁離的身子轉過來,只見到他口鼻噴血,染滿了蒼老的面頰,顯然已經身受重傷。
餘撫同心頭大痛,哭泣道:“師父,您……您這又是何苦呢?”他今日與師父混雜在人群中,便是悄悄維護起北斗旗的比武大賽,若是有人敢上來搗亂,他們一聲令下,便有數不盡的齊天派手下上前肅清秩序。眼下師父為了救丁繼先一命,自己卻是傷重如此,餘撫同只急得手足無措,卻又沒有半分主意。
費幼梅與丁嬈嬈邁著小步子急急跑上臺來,展著眉目看下去,果然見到洪崁離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丁繼先媽呀一聲,幽幽的醒轉過來,渾身上下還是顫抖不已,方才那一擊,他自認命不久矣,早就嚇破了膽。
丁嬈嬈的眼淚浸溼面頰,對楊宗志心疼的道:“公子,你……你快救救他老人家。”楊宗志皺著眉頭看下去,見到這般情形,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費幼梅蹲下身子,憐惜的在洪崁離口鼻處摸了幾下,才站起身子哭泣道:“這裡有大夫沒有?”
費清從高高的主客位走下來,看著氣若游絲的洪崁離,皺眉道:“幼梅兒,沒有用的了。”
費幼梅眉頭一閃,又高聲嬌喊道:“二叔……二叔,你在不在下面,我知道你一定在的,你快出來。”
過了一會,人群中分開,走出個雪白大鬍子老漢,搖頭嘆氣道:“幼梅兒,你果然總給二叔找些麻煩事。”費清面色一呆,茫然道:“怎麼二弟也來了麼?”費幼梅卻是容色窒住,她方才心急之下,渾然忘記了自己的小心事,所以高聲喚出了費滄,但是費滄當真露面出來,與爹爹會了面,費幼梅才幽幽的想起自己的事情,頓時又急又怕。
費滄走上前來,對著洪崁離垂死的模樣看了好一會,才輕輕搖了搖頭,丁嬈嬈看的芳容一悽,眼淚又止不住的垂落下來,葉若碎忽然呆問道:“怎麼樣,沒……沒救了麼?”
丁繼先痴痴呆呆的坐在洪崁離的身邊,神色不定,他方才死裡逃生,看清楚時,才發現原來是素來的仇敵洪崁離所救,雖然他昨夜裡聽到了洪崁離與爹孃結怨的經歷,但是爹爹被洪崁離所殺,這是自己親眼目睹的事實,所以洪崁離傳自己鐵掌功,他可半點也不領情,現下洪崁離一頭黑髮早已斑白,不復當年之勇,垂死之前,眼神迷離的睜開一條線,那絲線逐漸清晰,轉向了孃親的面容上,又轉到自己的身上,嘴角嗡動,彷彿想要說話,丁繼先渾身輕輕顫抖著,適才豪氣雲集胸中,此刻竟是一丁半點也不剩下。
餘撫同失聲痛哭道:“師父,您老人家還有什麼話要說?”洪崁離吃力的豎立一根手指頭,漫漫的指向身前,餘撫同止住哭泣,湊上耳朵聽了幾下,又道:“若碎……大哥……你們……師父,這是什麼意思?”
葉若碎幽嘆一聲,邁著碎步走過來,洪崁離迷離的眼神看過去,只覺得恍惚著回到了十九年前,在大江邊上,自己碰到了一個尋死的女子,葉若碎柔聲道:“洪二哥,你可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麼?你……你打死了晚成,其實……其實他一點也不怪你。”
洪崁離手指驀然失去力道,慢悠悠的垂落下去,餘撫同低頭瞧見,不覺放聲大哭,費滄冷冷的道:“哭些什麼,沒用的廢物……”他說完了話,抬起手來,手中握了一根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