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女子也不像她這樣到處惹事,有夫君保護就足夠了。

“喂,看什麼看?想笑話我們嗎?”清瑟抬頭,對著在房頂蹲著的如影叫道。

如影看著幾人的花拳繡腿,想笑沒敢笑,“沒有,你們刻苦,我欽佩。”

清瑟白了他一眼,如影在想什麼,她大概也能看出來,只不過懶得和他計較罷了。“你去問問管家,今日幽禪去禮部嗎。”

如影聞言,如黑影一般閃去消失。

當幾人練武完畢,換了身衣服後,已是巳時。

今日慕容幽禪稱病並未去禮部,清瑟想想也能理解,他還有十幾天就離開這裡了,哪有時間再做戲?想必有很多事需要處理,她也要抓緊時間了。帶上如影、小朱子和春香,主僕一行人來到慕容幽禪的書房。

“主子,公主到。”守到門外的殘雪向書房內稟報。

屋內正在提筆寫什麼的慕容幽禪頓了一下,眉頭微皺。她來了?她沒生氣?

因為昨夜的失態,他整整愧疚了一夜,心中早責怪自己無數次。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早忘了最開始的初衷,“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早不所蹤,想得到的越來越多,逐漸迷失了自我。若不是因為在意,也不會動怒。

本還在煩惱如何去和李清瑟賠禮道歉,卻不成想,她來了。

“請公主進來。”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驚喜,趕忙從書案後站起身來,迎了出去。

“小朱子,你去將張大夫叫來。”還沒到書房門口,清瑟才想起來,重要人物怎可不到?

小朱子答應了聲,快步趕去叫人。

清瑟則是笑呵呵地入內,“幽禪,今天身體感覺如何?”

後者心中愧疚,自己堂堂一介男子竟不如一名女子大度。不僅僅容易被激怒,更是隨意發脾氣,如今性情怎能做大事?相對自己,李清瑟卻有極大包容心。

“還好。”越想越愧疚。

李清瑟早就忘了昨夜發生的種種,雖然他的離去讓她有些難過,但人家的大事也不能阻攔。她要感謝他,是他為她提供了這個臨時避難港,擋了她的風雨。所以,他的病,她一定要儘自己最大的力氣。

“春香,東西。”

春香聞言,將木盒小心放在慕容的書案一角。

“這是?”慕容不解。

清瑟一邊將木盒開啟,將裡面東西一樣樣拿出來,一邊笑呵呵的解釋,儘量將語氣放柔和。“別怕,我就是給你驗個血象,看看你最近身體如何,針對你的病情, 我也想了幾種方案,雖然不敢說一定會根治,但不試試又怎麼會知道?”她的方法可以說是天方夜譚,但現在她只能相信這些歪門邪道,換骨髓什麼的,殺了她,也 做不到。

一樣樣東西小心取了出來,擺在桌上,有鋒利的匕首、帶著蓋子的水晶杯、經過李清瑟蒸餾提純的烈酒、止血藥、還有一碗還熱乎的紅糖水。

“瑟兒,我……”慕容幽禪猶豫著,關於昨晚對她惡言,想出口道歉,但除了她還有如影和宮女在,他怎麼也開不了口。

清瑟渾然不知,見他表情尷尬,微微一笑,“別怕,不是我幫你採血,是如影,他手法好著呢,絕不會傷你動脈,放心好了。”說著,便將匕首塞到如影手中。

如影皺眉,關他什麼事?雖然現在他已決定從此以後忠心跟著李清瑟,但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他還是有些不服。

“別耍大牌,趕緊的。”清瑟催促。如影想什麼,她怎會不知?這如影就是被皇上慣壞了,哪有半點當人家奴才的樣子。雖然她崇尚人權,卻不代表任由人爬她頭上。

如影不知“大牌”是什麼,不過也差不多明白其意思。“駙馬爺,得罪了。”

慕容幽禪微笑點頭,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