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聽得景逸臉色愈沉,高翎眼角直抽,這些人的腦子……

小桃兒被擠在最後,捧著托盤捧的手都酸了,撅著小嘴兒生悶氣。剛才推推搡搡你謙我讓誰也不敢敲門,最後把她叫來當擋箭牌,說她年紀小又是女孩兒家,公子即便生氣也肯定不會跟她發脾氣。結果一進屋卻把她扔在最後頭,個個人高馬大的在前面擋著,她從進了屋連片喬初燻的衣角都沒瞅著!

喬初燻卻因為幾日未見,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問候叮囑以及彼此打趣,覺得格外親切,笑著點頭說道:“謝謝大家。其實也沒什麼大礙,明天我就給大家做……”

“不行。”景逸冷聲截斷喬初燻的允諾,眸色冷凝掃了眾人一眼,“大夫說了,至少要休養一月。這一個月,你們愛哪吃就去哪吃,銀子不夠了讓高翎給你們支。”

明知道喬初燻耳根子軟,還一個個上這兒裝可憐。再裝,以後身體好了也不做給你們吃!景逸原先就因為喬初燻每日給二十多人一日三餐的做飯頗為不滿,一方面是心疼她太累,另一方面間接導致喬初燻能陪伴他的時間大為縮短,只是從前一直找不到合適藉口。這下好了,趁這機會趕緊該招廚子招廚子,該出去下館子上飯莊的也甭老琢磨著省銀子,以後偶爾給這群飯桶做一頓就好。

眾影衛動作一致縮縮脖子,在景逸脅迫的冰寒目光下蔫頭耷拉腦的齊聲應聲,又沒精打采的出了屋子。沒辦法,主子最大啊!以後要是一聲令下不許他們吃喬小姐做的東西,他們也得沒二話的挨著忍著,只是一想到這種可能,眾人就禁不住涕淚縱橫悲從中來,明明冬天即將過去,那曾經的好日子怎麼就一去不復返了呢!

景逸只叫了高翎留下,讓他先過去把門關好,接著便起身走到屋子中央,附耳吩咐他一些事宜。

小桃兒見狀忙朝景逸微一福身,麻利兒把托盤端到高几,先捧了一盅藥出來。開啟盅蓋,將湯匙擔在邊沿,接著便湊到喬初燻面前,一雙圓圓眼眸也有些紅,小聲問道:“初燻姐姐,你覺得怎麼樣了?頭還疼不疼的?身子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她聽那些影衛們說,那個壞人用銀針刺入喬初燻頭部好幾處穴道,還給她餵了不少致人昏迷的藥。當初景逸把人抱回來,是她幫著換的衣裳,看到她兩條手臂以及腰側都印著烏青指印,當時就把她嚇的差點叫出聲來。

這幾天大傢伙都不怎麼著家,她做了飯給送到府衙,也很少能見到人,都上城裡四處找人去了。她本來就擔心害怕的要命,卻連個能說上話的人都沒有,也沒那個心思回家。一連幾天下來,小丫頭也熬得見了黑眼圈,原本水嫩嫩的臉頰都瘦了一圈。

喬初燻見她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也跟著眼眶一熱,卻還是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撫道:“別哭呀,我沒事的。身體覺得好多了,真沒那麼嚴重。”

小丫頭看著喬初燻一臉蒼白,憶起頭天晚上看到她身上的瘀青,再聯想到影衛們描述的可怖情景,嘴一癟,豆大的淚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撲進喬初燻懷裡嚶嚶哭出了聲。那邊景逸剛囑咐完,轉過身的同時就黑了臉,卻也不好說些什麼,臉色難看的看著倆人在那摟著哭。

喬初燻撫了撫小桃兒的腦袋,也顧不得擦掉自己臉上的淚,輕聲哄了半晌,小丫頭才漸漸止住哭聲。高翎在旁邊眼看著景逸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咳了咳嗓子,出聲喚小桃兒:“先讓喬小姐把藥吃了,不然待會兒涼了又得重新煎。”

小桃兒聞言忙站起身,抬起手背擦了擦臉,端起藥盅送到喬初燻手裡,細細嗓音尚還帶了一絲哽咽:“初燻姐姐喝藥。”

喬初燻接過藥,淺笑著看了她一眼:“快別哭了,都成小花貓了。待會兒出去被哥哥們笑,可別又回來跟我告狀。”

小桃兒面上一赧,扭著小手撅嘴:“初燻姐姐你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