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幾乎無動於衷……

學校。

又老又醜的學監羅伯特帶領瑪麗參觀他的“收藏”。由屏風到視聽裝置,由東方到西方,一應俱全。地方不大,像舞臺,又像迷宮。學監坦言自己不漂亮,然而人格高尚。因此,已經接觸過一萬個女人。“她們需要傾訴,我說她們聽,盡在我的掌握之中……”

他為瑪麗放錄音。一個女聲稱讚他——博士、精神學家、性學家,精通性學知識,是個白馬王子。他欣賞這樣的評價。

學監為瑪麗讀一個關於母性的片段。

瑪麗似乎並不以為然:“我瞭解我自己,那是一種慾望、一種祈求,語言難以表述。”

然而,這個老學監似乎為瑪麗施了催眠術,她滿眼迷離,緩緩後退倚在牆上。學監抓住她的手。

用手也可以表述,這就是奇妙的偷情,難以啟齒。這是一種大眾心態,誰都不說……

學監凝視瑪麗光潔的臉兒、鮮嫩的唇瓣和迷離的雙眼:“你是教師,可你的臉上充滿淫蕩。”

“是的,我很淫蕩。”

他撫摸她。

她發出一聲呻吟。

學監:“這種感覺佈滿全身,讓我興奮。一個漂亮女人和一個醜陋男人,真是奇妙。這就是做愛,一個醜男撫摸一個美女,我渴望,做愛吧。”

瑪麗被這個醜男折騰得無以自控。任其導引,行走在迷宮一樣的小屋。他們在一面鏡子前站定。

“睜開眼睛。”

瑪麗看見自己是裸露的,內褲不知什麼時候被他褪至膝下。

“能捆你嗎?”

“嗯。”

學監封上她的嘴,開始很認真地捆綁瑪麗:“如果你受不了,就呻吟。性愛是最淺薄的東西,所以女人能承受。”

瑪麗沒有呻吟,裸露著,任其不厭其煩地捆綁。

折騰夠了,學監坐在對面地上欣賞成果。之後,他拿掉封嘴的布。

瑪麗:“放開我,我受夠了。”

學監把瑪麗抱到床上。

瑪麗啜泣著。

“我不知道你不喜歡,你應該告訴我,就不綁你了。”學監有些手足無措。

“我沒事,就這樣。問題是從來沒人綁過我,我渴望。”

“我們再來,輕點?”

“不,這我就很滿足了。”

“還需要什麼?這真的很美,可你哭了,我心疼,我錯了。”

“不,你的手讓我從未如此快樂,它令我顫抖,欲仙欲死。我怕你忙著綁我,無法感受。真的很舒服。”

“你喜歡被綁?”

“我不喜歡說話。”瑪麗長吁一口氣。

家。

瑪麗開啟白色檯燈。

保爾還沒回來。

我無法忘懷剛才的一幕,記憶猶新。我感到身體不屬於自己,形同虛設。

瑪麗脫光衣服,躺在床上,撫摸自己。

我滿腦子都是保爾。他可以進入我的身體,但他卻毫無慾望。因為我不喜歡我的身軀,我自戀。女人是男人性慾的犧牲品……我總是雙眼緊閉,很少分開……我經常自慰來獲得快感。這證明我並非完全需要男人。

高潮過後,瑪麗慵懶地蜷縮著側臥在床上——一個粉紅色的圓,很像初生嬰兒。

和他同床簡直是一種痛苦,如同你旅行時丟失行李。時間飛逝,痛苦減輕,我如同從海灘逃脫一樣,重新審視這個世界。

街頭。

瑪麗去日本酒館找保爾。

我惟一能做的就是尋找刺激。但是我仍然愛他,無法改變。甚至他恨我也沒有關係。然而,他甚至不願與我在一起。

瑪麗透過圓形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