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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地上呻吟的日軍傷員身上捅;並且逐漸向著他走過來;小誤行男頓時慌了;一下從地上跪起來;又舉起雙手用國語哀求:“別殺我;我只是記者;我不是軍人;求求你們;別殺我……”
十幾個**立刻逼了過來;將小誤行男圍起來。
小誤行男痛哭流涕;一邊嗑頭哀求;十幾個老兵卻根本不買帳;其中一個老兵挺著刺刀就要往小誤行男身上捅;一隻大手卻從後面伸過來奪住了他的槍把;老兵有些鬱悶地回過頭來看;卻是連長魯建幫。
魯建幫阻止了老兵;說道:“把這小日本綁回去。”
中日戰爭全面爆發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一年多;可戰場上抓到的日軍戰俘並不多;也就臺兒莊大捷抓到了千餘俘虜;但這千餘俘虜大多是小日本的非戰鬥人員;真正的戰兵幾乎沒有;小日本的戰兵是真兇悍;既便被俘也會選擇自殺;這次能抓個俘虜;魯建幫倒是有些意外;便想著綁回去也許能向上峰邀功;鬧個嘉獎啥的
片刻後;l連官兵便打掃完了戰場;遂即迅速撤離。
等步兵第10l聯隊的副聯隊長佈施安昌大佐帶著步兵第3大隊趕到時;現場早已經沒了**的身影;**就連一具陣亡官兵的屍體都沒有留下;小山包上橫七豎八躺的全都是日軍官兵的屍體;在山頂上還發現了一具無頭屍;經過確認;就是飯冢大佐的屍體。
第一卷淞滬會戰 第19章 祭英魂
曠野上;一個幾十米見方的大坑已經挖好。
大坑裡;包括張友全、驢二蛋在內;十九大隊l連一百八十多具遺骸已經整齊地被放成了三個佇列;軍人就是軍人;既便下葬;也依然要保持嚴謹的佇列;既便有二十多具遺骸已經嚴重破碎;活著的弟兄也一絲不苟地把他們拼接了起來。
夜空下;一排排的老兵在坑前列隊;現場的氣氛顯得壓抑肅穆。
除了去夜襲星子縣城的l連;十九大隊剩下的官兵全都在這了;就連衛生隊的女兵也趕來給連的弟兄們送行;曹嬌和於歡拼命壓抑著才不讓自己哭出來;顧雅琴眸子裡閃動著晶瑩的淚花;葉茹雪俏臉上的神情也是無比黯然。
徐十九一個人站在佇列的最前方;夜風中;他的身影顯得孤寂、蕭索。
望著徐十九的背影;葉茹雪便毫沒來由地感到心中一陣陣揪痛;她禁不住地想;要說傷心;只怕這裡沒一個人能比得上阿九;葉茹雪至今都無法忘記;那天在虹河路陣地;徐十九對著陣亡弟兄流淚的場面;此時此刻;他心裡定然也一樣痛苦。
徐十九真的心如針刺;不是那種虛無的疼;而是真切的疼;就好像有人在拿針往他心臟刺;一陣陣、一**的疼徐十九已經記不起;這是他送走的第幾撥弟兄了;從北伐戰爭開始;他就一直在重複重複;再重複這樣的經歷。
有人說;活著是幸運;活著就該感到慶幸。
可是有時候;徐十九卻寧願戰死的是自己;寧願躺在大坑裡的是他自己;因為活著你就得承擔責任;活著你就得承受戰友離去的痛苦而一旦戰死了;也就什麼都拋下了;就像此刻躺在坑裡的弟兄;一個個臉上都流露出了安祥的笑容。
回過頭來;星子縣城方向的槍聲漸漸消停了下來;估計戰鬥差不多已經結束了;那邊戰鬥已經結束了;這邊也該讓弟兄們入土為安了;徐十九長長地嘆息一聲;遂即夜空下便響起了他嘶啞的嗓音:“全體都有……立正”
聽著這嘶啞的嗓音;葉茹雪的眼淚險些奪眶而出;因為從這嗓音裡;她竟聽出了一絲歷經滄桑的蕭瑟來;可徐十九他才多大呀;他才二十七;他才二十七歲呀如果不是這場殘酷的戰爭;如果不是該死的小日本;他多半會在哪所大學裡任教;或者在上海的十里洋場當個經理人;他肯定會有優裕的生活;還會有美麗的太太陪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