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沉沉睡去。

舒同文安排了一名戰士站崗;又親自到外面巡視了一番;才回到屋裡睡下了。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睡了多久;舒同文忽然被一陣悉悉碎碎的聲音給驚醒;急要翻身坐起時卻發現自己雙手雙腳竟被人捆住了;劇疼之下;忍不住就哎呀慘叫了一聲。

等到睜開了眼睛;舒同文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茅屋裡已經多了兩個不速之客;兩個陌生人;這會正坐火堆邊;一邊烤火;一邊啃著於糧;再一轉眼;舒同文才發現他的警衛員小王;隨行的兩名戰士;柳忻還有反戰聯盟的那兩名日藉友人全都被人捆了。

舒同文的第一反應;是他們遭到土匪襲擊了;但很快他就推翻了這推定。

首先;在十九支隊的大力打擊下;龍口縣境內已經不再有土匪敢打家劫舍;更別提襲擊新四軍了。

再個;眼前兩個陌生人分明穿著將校呢;雖然將校呢上的軍銜標識都撕掉了;但是仍可以分辯出來;他們穿的就是將校呢;只不知道是中央軍軍裝;還是小日本的軍裝;因為中央軍跟小日本軍校呢顏色相近;不仔細看根本分辯不出來。

“你們;是什麼人?”舒同文定了定神;沉聲問道。

兩個陌生人沒理他;只是自顧自地啃著手中的於糧;狼吞虎嚥。

舒同文正不知所措;茅屋外忽然傳來了隱隱約約的狗吠聲;坐在火堆邊的那兩個將校呢便迅速起身;第一時間抄起腳邊的步槍;然後左右分開;佔據了柴門左右兩側的射擊位;舒同文心下一凜;這反應;這身手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老兵。

“你們;是中央軍?”舒同文試探著問道。

雖然不敢確定;但舒同文心裡已經有了基本的判斷;這兩人多半是中央軍;因為如果是日本人的話;他們幾個只怕早就已經斃命了;小日本可不會對他們手軟;只有中央軍才不會貿然殺他們;不過;這兩個中央軍綁架了他們;只怕也不會有什麼好事。

最近這段時間;**跟新四軍的摩擦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不過;事實很快證明舒同文猜錯了。

其中一個將校呢回過頭來;用日語衝著舒同文惡狠狠地吼了一句;舒同文不懂日語;但其中有句死啦死啦的他聽懂了;敢情這還是兩個日本人;剛才說話的那個還威脅要殺他。

柳忻懂得日語;小聲地向舒同文翻譯道:“他讓我們閉嘴;不然就殺了我們。”

舒同文並沒有把那個日本人的威脅放在眼裡;因為他一眼看出來;這兩個日本人中;處於領導地位的是柴門右側那個神情冷漠的日本人;日軍等級森嚴;沒有長官命令;下面的人是絕對不敢亂來的。

舒同文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他反感有些感到好奇;這兩個日本人為什麼出現在這;而且還將軍裝上的軍銜標記給撕掉了?看他們穿著將校呢;至少也應該是佐官;這在日軍;已經不是低階軍官了;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看他們那狼狽樣兒;似乎已經在山裡窩了好久了;鬍子拉碴不說;連一身質地精良的將校呢也已經是又髒又破;都快成乞丐裝了。

當下舒同文小聲跟柳忻說:“柳忻;你留意一下他們對話;看他們到底什麼來路。”

柳忻輕輕點頭;表示知道了;不過遺憾的是;那兩個日本人很警覺;竟只用眼神和手勢交流;而很少用語言進行交流;不過柳忻仍舊從隻言片語中獲得了少量資訊;回頭小聲跟舒同文說:“舒政委;這兩個人;其中一個似乎姓野口;另一個好像姓河野。”

“野口;河野?”舒同文心頭一震;忽然知道這兩個日本人是什麼來路了

上次青陽縣地下黨的同志為了營救劉暢;付出了極大的犧牲;就連鄰近數縣的地下情報網都幾乎被小日本連根拔起;新四軍的情報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