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騰的坐了起來,看了劉統勳一眼:“當初抓爺的時候怎麼就不說這個了,現在想讓爺走了,你們就好話說盡,當爺是什麼人啊,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啊”

“不敢,不敢”劉統勳面對油鹽不進的弘晝,還真是沒法沒法的,擦了擦汗,忍受著牢裡那噁心人的味道,真是感覺氣悶啊,他一個刑部尚書,軍機處行走,大清的一品大員,啥時候受過這些難為啊

“諒你也不敢”弘晝瞪了劉統勳一眼,又躺了下來,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指指劉庸道:“我說,劉家小子,來,來,給爺敲敲腿……”

劉庸好懸沒跌倒啊,心道,俺就是一來打醬油的,咋就注意上俺了?

不過,劉庸看看他家老爹的臉色,還是很自動自發的過去給弘晝敲了敲腿,順帶陪著笑臉問道:“王爺,您啥時候出去呀?您要是想出去,咱給您歡送還不行嗎。”

弘晝那個得瑟啊,心道,真他**過癮啊,咱也嚐了一把被歷史名人伺侯的滋味,話說,這要傳到現代去,還不得被人嫉妒死啊,哪個被劉庸伺侯過啊,爺可是獨一份呢。

“爺還沒想好呢”弘晝躺了一會兒,感覺不能忒折騰人家劉庸,人家也不容易,一個羅鍋子還得伺侯自己,咱也不能忒欺負殘疾人不是?

想著這些,弘晝翻了個身,從身上摸出幾張紙來,遞給劉統勳:“老劉啊,咱別的不說了,你要是夠意思呢,給爺把這事辦得了,爺就出去,要是辦不了,爺可告訴你了,爺就把刑部大牢當家了,爺讓福晉也搬來,咱夫妻倆一起等著,還能做個伴不是。”

額的娘唉劉統勳這麼一會兒,冒了一身的冷汗,一個王爺就夠嗆了,再加一個福晉,他們劉家也別活了,直接抹脖子上吊得了。

接過那些字條,劉統勳看了一眼,心裡跟明鏡似的,啥都清楚了,敢情,他不過就是人家和親王的一個棋子,也不知道福家哪個人得罪了人家,想著整福家呢,又嫌自己親自出手招怨,所以……

奶奶的,哪個官員這麼沒眼力勁,把這瘟神給招來了?劉統勳心裡大罵啊,沒辦法,這燙手的山芋不接也得接了。

不過,劉統勳想著,以他劉家的聲望,怎麼著皇上都不會怎麼樣的,與其得罪和親王,不如得罪福家來得實在,到底,福家沒根沒基的,不過靠著裙帶關係爬上來的,早有許多人看不順眼了呢。

“王爺,您等著,臣一定辦好,到時候,一定把王爺風風光光的送出去。”這話說的,敢情,劉統勳給弄暈了,老狐狸話都說不圓滿了。

說完話,劉統勳帶著劉庸一溜煙的跑了,似乎後面有鬼追著似的。

北五所內,十二阿哥躺在床上,小臉慘白慘白的,被貼身小太監扶起喝了一碗苦苦的藥,這眉頭皺的,那叫一個難看。

擺擺手,讓小太監下去,十二阿哥又躺了一會兒,等身體覺得好了一點,這才坐了起來。

看看房間裡的一切,又想想剛聽到的那些個訊息,十二阿哥是氣的呀,差點給暈過去,心裡那個苦呀,心道,聖祖爺啊,您帶兒子回去吧,兒子再也受不了了,再在這兒呆下去,非得給氣死不行。

話說,十二阿哥自從聽到五阿哥在禮部的事情之後,就心裡鬱悶著呢,這一悶之下,再加上夜裡受了涼,可不就病了。

雖然病了,不過不太嚴重,十二阿哥也沒往心裡去,就想著將養兩天也就好了。

卻沒想到,另一個訊息傳來,乾隆竟然允許五阿哥那麼做,還以此為榮,這下好了,十二阿哥差點沒氣的砍了那個不孝子,大清的臉面還要不要了,一個皇帝的威嚴還要不要了?弘曆這小子要再這麼不著調下去,大清早晚有一天得葬送在他手裡。

“下來吧”十二阿哥抬頭看了一眼,嘴裡極冷淡的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