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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你,你,你發什麼神經?快放我下來!”
封崢神色肅穆,“我放你下來,你走得動嗎?”
好吧,我忍了。
封崢抱我回了我的車上。娟子和夏荷已經搬來了幾個暖爐,把車廂裡烘得格外暖和。我散了頭髮,再把身上的溼衣服脫了乾淨。夏荷拿熱被子把我裹成一個大蠶蛹,娟子端來薑湯餵我喝。
我看不上那薑湯,問:“有沒有酒?”
“女孩子家,喝什麼酒?”封崢在車外聽到了,輕喝道。
我辯解:“我每次喝薑湯都會吐。”
我不是騙人。姜放菜裡,我吃著沒關係,煮湯喝就讓我反胃。
封崢說:“這荒山野嶺的,哪裡來的酒?”
我一邊哆嗦一邊笑,“別,別說你們不偷,偷藏酒?”
封崢輕喝了一聲“胡鬧”,然後大步走了,估計是懶得理我。
我只好勉強喝了兩口薑湯。聊勝於無,病了最麻煩。
車門上忽然敲響了兩聲。夏荷拉開一條縫,外面的人遞進來一個酒壺。
我大樂,連聲道謝。
娟子進來笑道:“郡主先別忙著道謝啦,封大人送了酒就走了,您說了也白說。”
“就走了?”
“是呀!轉身就走了。”娟子秀氣的五官擠做一團,“封大人生得可真俊,就是總沒個笑臉……”
“娟子!”夏荷提醒她。
娟子急忙低下頭。
我喝著酒笑,“沒事,你說得對。他那人就那樣,好像咱們欠了他五百萬兩銀子沒還似的。”
兩個侍女都笑了起來。
我這一落水,鬧了一個大笑話,我爹的老臉泡了湯。
這事也不知怎麼傳到了他老人家的耳朵裡,過了幾日京城裡有快馬過來給公主送皇帝的信,順便捎了一封我爹給我的家書。
我爹在家書裡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他甚至在書信裡用了很多成語典故。這對於我爹這個粗人來說,意味著他已經怒到滿口噴髒話了。而幫他書寫潤筆的王書記只好為尊者諱,自己填了一點文明詞進去。
我爹還在信裡罵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的好像我有心淹死公主,卻不小心自己落水似的。我想,偷看這封信的皇帝親信看到這句,不知道什麼想法。
這次落水倒是有一大好處,就是封崢藉口出門在外危機四伏,再不允許中途停靠下來遊山玩水。
我雖然也少了許多消遣,可是早一日把公主送到北梁,就可早一日偷那個國寶,我也可以早一日回國。
第 7 章
我們即將前往的邊關是長裕關,就是依山而建,山壁陡峭險峻,壁立千仞。長裕關所在的那條山脈就叫長裕山,東西走向,延綿數十里,行程一道天然屏障,將南北兩地分隔開來。
長裕關在山的東頭,前陣子丟的那個長平關在山西頭。本來從長平去北梁要近一點的,但是長平是國恥,在長平嫁公主,恥上加恥,這才改在了長裕關。
長裕關山下有個縣叫易通,我們就將在易通稍事修整兩日,然後和北梁迎親的官員在長裕關匯合。
公主的車馬駕到,顯然在易通這裡引起了轟動。我們進城一路,百姓們蜂擁而至,圍在路兩旁。這裡地處兩國邊境,居民混雜,人群裡不乏身材高壯,五官鮮明的北梁人。
我下了車,遠遠見封崢在和一個年輕白麵文官說話。兩人拱手哈腰,你謙我讓,老實做作。
後來那文官過來給嘉月行禮,我才知道他是易通知縣廖致遠。
廖知縣是天福七年的進士,在同期之中,應該也算年少有為的了。邊關居民多混雜,廖致遠這個地道的南梁人被滿大街牛高馬大的北梁漢子一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