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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淡而道:“那陳一凡性子恣意無比,是留不住的,更兼他身有異術,想來便來,想走便走,我們這些人又怎麼能攔住他呢?”
大刀關一聽這話,一摸美髯,笑道:“這話倒也不錯!只是我看他那人不是這般沒有義氣的人,我倒覺得他可能還回來見我們!”
秦炎生點點頭,道:“將軍說的有些道理!”
大刀關笑了笑,一勒馬韁,繼續前行,行了幾步,望著眼前寬廣海濱之上的大道,對身邊的秦炎生道:“自軍師上次在那風流駐大破流寇之後,這幾日的路程之中,全然不見了那流寇的蹤影啊!軍師,你說他們會不會在這裡佈防?”
秦炎生頭微微一點,道:“越是少見這些流寇,就越是奇怪,看來這些流寇受挫之後,行軍之法必然變了,雖然此行前途盡是坦蕩之地,無法設防,但那些流寇歷來行軍打仗之時不按常理,我們還需要小心才是!”
大刀關一聽這話,點了點頭,道:“軍師所言甚是!”旋即這大刀關衝著身邊的護衛道:“你去發下命令,叫眾軍切莫懈怠,保持陣營!”
那人隨即領命去了。
這一行又是過了半日,天邊海路沉默,一輪夕陽彌留地照著整個海濱,此時所在的地方倒也還是一片坦途,只不過卻是海灣地帶,形如新月。兵馬前行,馬蹄鐵踏在海岸的沙土之上,發出一層層的磨砂之聲。
月光也開始泛白,照得那些持盾兵士頗有些疲倦之意。盾牌晃動之間,光芒倒也算是頗有些耀眼。
趕潮之海海水開始上漲了,一絲絲奇異的海草渣滓堆滿了海灣的淺談。
潮水停下之後,月色深白之後,這整個海灣之中,開始顯現出死一般的寂靜。
忽然之間,海灣的南部蒼穹之上升起了一縷耀眼的火花,那火花盛開在天穹之上,化為一朵五瓣之花。
秦炎生一見這奇異的煙花,頓時愕然,口中隨即大喝一聲:“前有流寇,眾將士張弓提劍,以預不測!”
大刀關一聽這話,也更是朝著身後的將士們喊道:“聽我軍師之言,都給我披盔戴甲,睜大眼睛!”
大刀關此話剛一出口,夜色中更是猛然大亮,轟然之間,前方海灣的沙地之上隱隱有咆哮聲傳來!
秦炎生只聽得遠方黑暗之處咆哮聲轟隆隆震響著,乃至於將要到得近前,只是卻不見那流寇的身影,秦炎生一見此景,不覺暗道不好。旋即轉頭對那大刀關道:“敵軍黑盔黑甲,隱於夜色之中難以撞見!速速叫我人馬收緊,以不變應萬變!”大刀關一聽這話,心下已知其故,旋即厲聲勒馬朝著眾軍士喝道:“眾將聽令,收緊陣營,以待敵軍!”
秦炎生隨即也從懷中掏出一面銀綠色的將旗,迎風一抖,旋即光芒一閃之間,旗幟在黑暗之中閃出陣陣耀眼之色,秦炎生旗幟右揮,則兵馬之中瞬即化為兩條長龍,軍士吶喊之聲大作,道:“左行軍成刃!”
秦炎生再左揮銀色將旗,那軍陣中一陣聳動之間,吶喊聲再次響起,道:“右行軍成刃!”
秦炎生接著轉身一揮手中銀色將旗,喝道:“中路大軍,破!”
秦炎生此話一出口,那一邊的大獎大刀關一聲暴喝,身邊的兩位先鋒將左右而上,大刀關居於其中,三騎並駕,身後的中路大軍化為三股,如尖刀直上。留下左右兩軍鎮留。
轟然之間,黑暗之中白色的刀刃乍然翻出一層層雪白色的光亮,那光亮形如星光,流動攢射,須臾,於那混戰之中,一股股猩紅的血流散發出酴醾的腥臭味道。那流寇十分奸詐,竟然在此時所用的武器都是黑色的,暗中刺殺之時,竟然很難分辨其形狀,更是難以判斷其軍力。
我神州將士分外英雄,橫刀立馬,目齜張裂,咆哮如虎一般,亂軍之中倒也是有不少的流寇喪於他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