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標著一個數字:五。

陳一凡左翻翻右翻翻,沒看出什麼所以然來,揮手間就將那牌子丟掉了,那牌子沉浮幾下,最終悄然落入水中。

陳一凡縱然起身,便要往那風流駐趕去,卻是行在半雲之上的時候,忽而間胸口一悶,只覺得一下子有些喘不過起來,心道不好,旋即停住身體開始調理內息,孰料只感覺身體內部有一種幾位壓抑的氣息在衝撞著自己的五臟六腑,陳一凡正待調理的時候,卻不想懷中的那把除罪金簡忽而飄然如空,凌然前端,那金簡之上更是忽然現出一張猙獰的面目,朝著陳一凡淡淡一笑。

陳一凡悶哼一聲,跌落雲端,如同一段石柱,狠狠砸進了大海之中。

而同時,一道藍色的靚麗影子從那海面掠過,如同海鳥扎進水中,一雙晶瑩剔透的長喙將陳一凡整個銜了起來。

那果真是一隻奇異的海鳥,只見他有四條漂亮的散發著銀光的藍色翎毛,而一雙眼睛更是散發著水銀般的光澤。

那海鳥叼起陳一凡之後,展翅飛翔了約有萬里,將陳一凡丟在一片荒山之上,旋即悄然飛去,陳一凡懷中的老鼠猛然躥出陳一凡的胸口,朝著遠去的海鳥看了一眼,然後身子一抖,將那些海水盡數抖了出去。

接著化為一個尋常女子,站在陳一凡的面前。

陳一凡的眼睛輕輕睜開了一些,有氣無力的看著那如夢如幻的女子,見那女子在這山野朦朧的霧色之中披著一件紫黑色的如同貂絨一般的衣裳,霧水淹沒了她的臉,陳一凡如同夢囈一般輕言道:“等等,救我的人,那是你麼?”心頭微微一急,正欲起身之時,身子一掙,旋即又昏了過去。

女子微微一笑,蹲在陳一凡身邊,看著昏睡過去的陳一凡,推了一下他的鼻子,笑道:“真是個大傻子,其實,我就一直在你身邊的身邊啊!”

夜色微涼,女孩兒輕輕伏在陳一凡的胸口,傾聽著他的心跳,還有他那微弱的鼻息。

輕輕看著,一動不動。

喜歡這樣的陳一凡,從胸口看過去,似乎他有著這世界上最有稜角的下巴,很漂亮。

女孩的臉忍不住紅了,要是,要是!

要是我不是一個妖,那該有多好啊!

所有的哀婉,在最後終於還是化作了一聲略顯悲哀的嘆息。

有緣無分。

有,緣,無,分。

女孩子靜靜坐在陳一凡的身旁,等待著黎明的到來,到時候那陳一凡差不多救醒來了。山風還在拼命颳著,女孩子解開身上的貂絨,輕輕覆蓋在陳一凡的身上,無意之間,售出碰到了陳一凡懷中的除罪金簡,隱隱的,忽有一絲寒氣直闖小臂。

女孩子不覺輕輕咬了咬牙,心道:“這金色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

黎明悄悄來臨,太陽照常升起。

風流駐的懸崖邊上,大刀關迎風而立,對著秦炎生嘆道:“還是讓那個豐臣徹給跑了!”秦炎生笑了笑,道:“不要緊,我們還能抓住他!”

軍馬重新集結起來,只是獨獨陳一凡不見了蹤影,那大刀關一問下屬,當是所有人都在枕戈待戰,還真沒有人注意到陳一凡,況且陳一凡乃是修仙人士,風裡來雨裡去,又有誰能知道他的蹤影呢?

大刀關對秦炎生道:“秦兄弟,如此這般,我們應該怎麼辦?”此時的他顯然已經對秦炎生多了幾分敬意和好感。

秦炎生一勒韁繩,道:“他若要走,我們又怎麼能攔住?”

大刀關點了點頭,看著遠方洋紅色的暖日,道:“他這般的神人,要來找我們必然又是非常簡單的,更何況他也知道我們的行軍路線!”旋即他下令道:“眾將士按往日部署,繼續行軍!時間已經過了大半,這一日內務必趕到舟山城!”

眾將士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