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執著,到了酒酣耳熱之時,也便答應了這個要求。

若是軒轅才知道若干年之後北極劍門的大亂的話,估計他就不會輕易答應西田家族了。

那一場大戰之後,神州之名更是響徹四海,就連遠離東方神州的魔國希羅國,每逢看到諸如陶瓷,輕紗之類的神州特產,就常常不約而同說道:“神州,道士,好!”

縱然北極劍門仙氣見喪,但那一戰之後,北極劍門儼然名聲在外,修真同道們無不歎服。

多年來,一般人年老之後的皺紋都是生在眼下,而軒轅才的皺紋則是生長在額頭上。弟子們中常有觀察細緻者認為這是師傅常年傲然挑著眉毛導致的。

而現在的軒轅才正挑著一雙眉毛聽著面前的路月和胡如飛講述長白山天池上事情的經過。

路月將這一通話講完,接著說道:“師傅有何打算?”

軒轅才冷然道:“何苦用得著我們去打算?那南極劍門一時間少了一個大弟子,就夠他們自己內訌的了,你還嫌事情不多麼?”

路月一聽這話,旋即點了點頭,道:“師傅,徒兒明白了!”

軒轅才不再言語,揮了揮手讓路月和胡如飛兩人出去,兩人這才告退而去。

兩人行了幾步之後,胡如飛側臉看著路月,道:“師哥,你有沒有發現師傅最近的清晰有些不對勁?”

路月點了點頭,道:“不錯,他的性子似乎變得比以前急了很多,想必是他久久沒有透過飛昇這個境界吧,這幾日常聽師兄們說師傅在那封神樓上發出一陣陣的嘆息聲,想必是他力有不逮吧!”

胡如飛點點頭,道:“師傅為什麼這麼在意成不成仙啊?”

路月道:“這還不是跟那南極劍門有關,我們兩門本是世代交好,後世雖然分為兩門,但在一些建制中還有相同的地方,比如我們的道法境界都是相同的,若要成仙,則必須都過了飛昇這一關,而南極劍門飛昇成仙一般是在封仙閣完成,我們則是在封神樓完成,這兩門雖然看似關係和睦,實在是也有暗暗較勁之意,更加上上次這南極劍門的日暮長川同為二代弟子,連連挫傷我門中的兩位二代弟子,師傅的心中怕是咽不下這口氣,不過師傅的修行畢竟還是數一數二的,據說當今南極劍門的那個太真上人修到飛昇境界之後也停滯了,更有盛傳這傢伙整天整宿跟一隻禿頂老鶴下棋,全然不思修仙之道,我想師傅是想在這個太真上人之前飛昇成仙吧,也算是為我北極劍門壯大氣勢,畢竟當今修真界人才凋零,通論真正得道成仙者,已經一千年沒有出過這樣的人才了!”

胡如飛一聽這話,微微沉思了一下,忽而呵呵張口說道:“師傅這老傢伙可真是有志氣!”

“砰”地一聲。

“哎,師哥,你怎麼又打我啊!”

“誰叫你亂說師傅是老傢伙的?”

“師傅他不老麼。鬍子都打結了,每天早上起來都要梳幾個時辰,據說鬍子老得都發硬了,若不是紅木梳的話,很容易這梳子的齒都會被師傅的鬍子拉斷!”

“……”

“還有,師傅的褲子……師哥,你等我說完啊,擠眼睛幹嘛?”

轟然一聲,胡如飛倒飛起來掛在了懸崖邊的一棵倒垂老松的樹枝上。

軒轅才那打結的鬍子只是一抖,冷冷說道:“孽障,真是孽障!別人要面壁才能思過,我看不弔你一個千百年你是不知道厲害!”

“師傅,俺錯了……”

這天晚上,胡如飛用一隻蝙蝠的姿態倒掛著看了一晚上的月亮。

而夜半時分,在那北極劍門山頂樓閣之中的一處倚著山洞修築的暗房內,路月的哥哥,也是路月的師兄路雲一身白衣席地而坐,手中打出各類結印,口中更是念念有詞,面上更是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