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口信的縣令半首打油詩還沒有吟完,便頗有些懊喪地來見這幾人。

一聽說拿住了那個盜竊庫銀中的一人,這縣令頗有些激動,乃是走到幾位異士面前答謝不已,待得走到朱氏面前的時候只是大駭一聲,猛然退了幾步險些沒有站穩。口中惶恐道:“你這婆娘是誰,怎地長得如此駭人?”

朱氏一聽這話,乃道:“怎地縣令貴人多忘事麼?我便是你早間所稱呼的小娘子啊!”

縣令一聽這話,面上頗有些奇異之色,乃道:“你這人……你這人說話怎地這麼,我怎能信你就是那娘子……”話沒說完,他口中又是“咦”地一聲,卻再去看那朱氏的姿態倒與那早間見到的頗有些相似。

朱氏冷哼一聲道:“怎地縣令,我如今醜了,就不是你說的小娘子呢?”

身邊的一個衙役見這個臭女子說話頗有些無禮,乃是上前一推那朱氏,道:“你這惡女子怎地如此無禮?”

朱氏一聽這話,卻是猛然喝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衙役一聽這話,那還了得!旋即就要拔出那腰間的長刀,喝道:“你這惡女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說罷便躍躍欲試一般。

這時候卻猛然聽到一聲蒼涼的聲音:“這縣令老爺還沒有說話,怎地有你說話的份?”這說話之人卻正是青衣子,青衣子此話既已出口,那人當即窒在那裡,不發一言。

青衣子轉而對那宮縣令道:“縣令老爺,此女子為了抓住那賊人,卻是奮不顧身,整張臉已然盡數毀去了,此乃大義之人啊!”

宮縣令一聽這話,忙道:“哦,原來是這樣,那好,那好!一切都好說!”

三人與那縣令談了一番話之後,縣令早就差人去領了兩個木盒子過來,接著更是命令手下開啟木盒,第一個木盒子開啟之後,但見雪花銀一滿盒子,估計約有七八百兩銀子,而第二個之中小了不少,大概有個一二百兩銀子。

縣令看了看眾人,道:“這本是州府發下來的賞銀,是要賞給捉拿到那偷盜庫銀之人的,這一**們眾位也算是勞苦功高,這銀子本要是發給你們的,但是這人雖抓到了手,庫銀卻不見蹤影,現在這人尚且處於昏迷之中,待我等弄清楚庫銀的去向之後,必將這些銀子賞給各位!”

那青衣子早就見到了銀子,不覺眼前一亮,本欲謝恩之時卻是聽到了這番話,但一想這話說得也有道理,只能一時間站在這裡說不出話來,面上頗有些拘謹的看著縣令,宮縣令笑道:“不知道青衣子大師有什麼事情要問麼?”

青衣子一聽這話,忙說道:“還不知縣令大人可有別的差事給我們,我們幾位兄弟如今……哎,我就直說了吧,我們這幾位兄弟現在已經窮酸到極點了,急缺錢糧,再說我們本是道家子弟,自然不能逞道作亂,所以……”

宮縣令一聽這話,心中一樂,卻是頗有些不屑地道:“哦,就為這一點子事兒啊,好,我這就給你們打賞!”

青衣子也從口氣中聽出了縣令的不屑,但怎奈生活所逼,也只是輕哼一聲謝謝,卻見那縣令一揮手,身邊的侍從馬上急急跑到了後面屋子之中,過了不久,卻是奉著一個托盤出來,但見其中盡是文房四寶。

那縣令一笑,對眾人道:“本人雖不肖,但卻還有幾分才氣,區區在下也被稱作‘西元第一才子’,我便送你們一副墨寶,在這西元城城北有一個店子專收這等寶貝!”

青衣子一聽這話,忙時拜道:“多謝宮縣令!”

那宮縣令呵呵一笑,自一邊取出一杆狼毫,卻看那資材的確是上等的毛筆,接著這宮縣令一沾那醇厚清香的墨水,隨即便有手下鋪開了宣紙,而後這宮縣令便開始大書特書!

其文如下:

日逢百姓誇我賢,我說本人不算賢;若是給我一斤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