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的中衣,陳一凡只能勉強扯了一半出來給秦炎生看了看。

秦炎生一聽這話,一看此景,不覺又是大笑起來,說道:“兄弟的為人處世交友之道倒是頗有些恣意啊,真可謂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啊!這世上將老鼠作兄弟的倒也是少數。”

陳一凡搖了搖手,道:“你說的不是我,我才從來不管別人怎麼看我,這世上跟我不相關的人多了去了,如果在意別人怎麼看我,那我還要不要活啊!所以他們看不看得穿跟我沒有屁的相關,人啊,關鍵是要為了自己好好活著。”

秦炎生一聽陳一凡這話,頓時覺得這人還真是相當有趣,於是道:“我看兄弟卻有莊子逍遙遊之意境啊!”

陳一凡又否定了,道:“我若真的逍遙的話,這些日子就不會做噩夢了!”

陳一凡所說之話倒也是事實,這幾日來,有一個夢魘一直纏繞著他,在這個夢中,有一片潮溼無比的森林,而在森林中又是十分陰暗,時有潮汐奔流之聲,一個女子幽幽醒來,自那夢中發出淒厲無比的尖叫之聲,而在她的身邊,則是無數堅硬的被水流泡的光滑無比的樹根組成的牢獄。

這個女子便是李甜兒。

陳一凡隱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遲早有一天,自己會走到這個夢中。而在這般莫測的夢境之中,卻顯然不止李甜兒一個人,陳一凡常與其中聽見一個男子的聲音。

“哦!竟有此等夢境?”秦炎生看了看陳一凡,道:“我卻是茅山弟子,對你這夢境倒也可作一分剖析,卻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陳一凡揮手示意,道:“但說無妨!”

秦炎生點點頭,道:“那女子卻並非是真人,而是藏在你的心中之人,你在她的身上總是有個心結,所以你畫地為牢,將其困於你的夢境之中……”

這秦炎生洋洋灑灑足有千言,說完之後,陳一凡看這秦炎生,只淡淡說了二字:“放屁……”

這一詞倒是著實讓那秦炎生頗覺得有些尷尬。

陳一凡卻不在乎那秦炎生的表情,笑道:“那女子倒的確跟我有些瓜葛,卻還不至於如此,若說她對我有恩,卻全然不是,我們之中算來應當只有怨恨,只是自前些日子起,我胸中那如同夢境一般的感覺越來越清晰了,她那鵝黃色的身影倒是總縈繞在我的身邊……陳一凡幽幽地,似乎是墜入了往事的回憶之中,不覺將李甜兒的事情一一講了出來,誰料剛剛講到這裡的時候,卻聽見一陣蒼涼的聲音傳來:

“若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女子我見過!”N!~!

………【第六十五章 戰未止,難解心中願】………

陳一凡一聽此話,赫然愣住了,轉過頭向著說話人看去,卻見正是茶館的跛腿老闆,老闆此時一雙眼睛盯著陳一凡,道:“你所坐著的位子就是當初那女子坐的!”

“什麼!”陳一凡聽完這話,赫然愣住了:“你是說那女子曾經坐在我現在坐著的位子上?”

那老闆點了點頭,道:“我想說說那女子的形狀,看和你所說的是否吻合……”待得這老闆說到女子對面所坐茶客手中的那把劍的時候,陳一凡整個人呆住了,這老闆所說的劍正是承影劍。

那果真就是李甜兒。

這幾日來如幻境的夢魘,難道並非夢魘,而是一切都是真的?

冥冥之中,自己總是循著李甜兒的腳步?

可是那李甜兒來皇城做什麼?

陳一凡一想到這裡,心中頗有些詫異,但旋即又想起了那個在李甜兒身邊的男人,看起來李甜兒整個人似乎都受著那個男人的控制,無論是在自己的夢境中還是在那個老闆的講述之中!

是什麼人要將李甜兒困住,他到底又有什麼陰謀呢?

陳一凡整個人忽而感覺到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