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扛在背上,並不能醒來說些什麼。陳世美頗為疑惑的看著喪生和尚,說道:“大和尚,你雖然將他的名字和門派說對了,但是我這兄弟可是從來就沒有講過他有你這個師傅啊!”

喪生呵呵一樂,道:“不說就是沒有?罪過罪過!我不說這天上有一輪太陽,你去瞧瞧,有沒有?”

陳世美一抬頭看見那輪太陽,一時間竟然是無話了。

無痴在一邊忍不住捂嘴輕笑一番。

陳世美看著昏死在背上的陳一凡,又看了看喪生和尚,道:“若果真如此,那你可是前來救這個人的?”

喪生點頭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這個小子跟我淵源頗深,我更是在這七天仙子峽周圍尋了他幾個月了,今日一見,卻不料他竟然如此不濟,我自然要救醒他來問個明白!來,把他交給我!”

陳世美一聽這話,心中微微有所疑慮,自己在這世道上並不曾認識多少人,更兼常聽說這人世間人心不古,倘或這和尚有什麼心機算計的話,那陳一凡一遭殃,自己必然也會跟著遭殃的,適才這陳世美有些猶豫。

那大胖和尚喪生卻仍是臉上帶笑,道:“你這人兀地就是個混賬,叫你給我就給我,怎麼做起事來跟我們方丈師兄講經一樣又臭又長!”

陳世美面上一窒,卻是忽而想起了一個好方法,連忙抱歉道:“呃,小子無知,這就將內弟交給你!還望大師行大恩大德,救我師弟於水火之中。”說罷,這陳世美速速走到和尚近前,將那陳一凡送到了大和尚手中,更是在第一刻行禮而退,這一退就退到了無痴的身邊。陳世美心中所想的是,假如他陳一凡此刻遭難。陳世美必不惜一切代價將那無痴和尚扣在手中,要麼交換,要麼一命償一命。

再一想這老和尚出門只帶一個小和尚,二人肯定關係匪淺,扣住小和尚在手中,則必然手中還有一絲主動。

陳世美故作問候道:“小師傅今年多少歲啊?”

無痴難得有空跟外人說話,於是道:“貧僧自北方聖山佛足山金尊寺而來,為度佛法行走四域……”

陳世美臉上一黑道:“我是問你幾歲!”

“哦!”無痴臉色一紅,乃道:“我年逾十五,佛齡七八!”

“哦!”陳世美應了一聲,更靠近了這無痴小和尚。那小和尚見陳世美靠得近了,頓時想起了師傅給自己的那個普度佛法的任務,再一見這個陳世美既然靠這麼近,必然是有善緣的人,於是那無痴在陳世美的耳邊說道:

“施主可知沙門佛法?”

陳世美此時正在看那喪生大和尚給陳一凡治傷,於是隨口道:“略懂!”

“施主竟然略懂,那自然是與我佛門有緣,不如……”

“去你的,我不僅僅略懂沙門之事,我還略知女兒之事,你是不是要我也去做女人啊!”

無痴一聽這話,登時愣住了,只是唸佛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那喪生和尚於此時轉過臉來看著陳世美道:“我把你這血豹放了,你可得把他看好!”

陳世美一聽這話,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師父成全!”

那和尚卻是忽而變了臉色,一聲冷笑,看了看無痴小和尚,又掃了一眼陳世美,道:“不要總是要人成全,你要學會成全你自己!”

說罷更是一揮僧袍,金光盡去,那血豹猛然從那金鐘罩中奔突而出,旋即跑到了陳世美的身邊。

陳世美也早聽出這大和尚話裡有話,於是便悄然離這小和尚遠了幾步。

大和尚將陳一凡的身子扶正,趨以佛力動入他的身體之內,佛性有知,這大和尚不覺一愣,心道:“怎地這浩瀚的乾坤之氣竟似全然在他胸中淤積,其發乎體外的全然只有這乾坤之氣的三分而已!”而這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