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天空中淅淅瀝瀝的雨雲變得濃密、漆黑,原本細小的雨珠迅速變成了雪花落下。逐漸的,整個海城都被鵝毛大雪覆蓋。寒風吹拂過來,本來深秋季節,卻突然有了隆冬景象。

林齊背起了雙手,他笑吟吟的看向了目瞪口呆的熊富貴等人:“繼續?繼續啊!哇。數百護衛,刀劍齊備,就敢對當今皇上欽封的東順王下殺手!你們不算造反,誰造反啊?”

林齊的話沒說完,胡馨竹的哭喊聲就傳了過來:“救命啊,我的腿,我的腿!是哪個混蛋砍了我一刀?給我站出來。我要將他千刀萬剮,我要滅他九族,我的腿啊!”

所有人都看向了胡馨竹,他抱著受創的左腿,正哭天喊地的坐在地上掙扎。可憐他的那小腿肌肉,被人用刀砍出了一條深有兩寸的傷口,差點都能看到骨頭了。胡馨竹自幼也是錦衣玉食長大的,就算是年少時出門歷練。那也有家族打好的底子,他動動舌頭也就把歷練完成了。

確切的說,胡馨竹這輩子除了被林齊打過。還沒吃過什麼真正的苦頭。這一刀,是他這輩子受過的最慘重的傷!堂堂聖師級別的大能,被一群微不足道的家丁給砍傷了!

林齊搖了搖頭,他的車駕後面,坐著沙心月和幾個女性追隨者的馬車內,傳來了沙心月惱羞成怒的聲音:“讓他死在那裡吧!丟人現眼的東西,讓他死在那裡!被一群地位的暴發戶護衛給砍傷了,列祖列宗都是面上有光啊!”

沙心月的聲音氣憤到了極點,看得出來,她很有親自操刀將胡馨竹砍死的衝動。

胡馨竹可憐巴巴的哭喊著。他看了一眼沙心月乘坐的馬車,齜牙咧嘴的自己掏出傷藥給小腿上的傷口糊了厚厚的一層,然後灰溜溜的站起身,灰溜溜的竄回了護衛群中。他一邊踉蹌著行走,一邊低聲的抱怨著:“君子動口不動手,至理名言。切記切記!”…;

嘆了一口氣,林齊隨之冷哼了一聲,他憐憫的看向了熊富貴,陰沉著臉沉聲道:“剛才被你的家丁行刺砍傷的,是當今靈犀佑國王的嫡長孫,更是陛下的親近臣子胡馨竹胡大人。熊富貴,你真個算是膽大包天啊!一次招惹兩個親王,嘿嘿,有種!”

贏逸在一旁嘶聲吼道:“東順王!”

“呱噪!”青黎公主冷哼了一聲,她隨手打出了一朵拳頭大小的牡丹花,粉白色的花朵輕盈的飛起,帶著一股子難以形容的清雅味道輕盈的打在了贏逸的臉上。這朵牡丹花看似輕巧,實則重有萬斤。贏逸被打得倒飛出去,昏天黑地的一腦袋撞在地上,這一次,他是真的昏了過去。

“趕走他們!”青黎公主從車窗內伸出一隻手,慢條斯理的做了一個曼妙優美的手勢:“若是不退走,結陣,全部擊殺!任何人有不滿的,本宮自然和他去父皇面前分辨就是。”

青黎公主已經知道嬴政不是贏晸,她更知道在嬴政心中,林齊和林家的地位遠勝過贏晸的這些親生兒女。所以青黎公主現在行事也帶上了幾分肆無忌憚的味道——就算自己打死打殘了贏逸,嬴政那邊也最多打個哈哈吧?說不得他還會順水推舟將海城封給林齊!

三千禁衛同時拔出刀槍,整齊劃一的向前一步,向定海王府的禁衛步步逼近。

作為贏晸最寵愛的女兒,青黎公主受封青黎國,那可是比海城大了二十倍不止的一個巨大海島,幾乎可以用‘大陸’來形容的一座大島。而且青黎國富饒無比,青黎公主每年的賦稅收入都是一個天文數字,她身邊的這些禁衛無論是裝備還是個人實力,都比血秦帝國其他王爵的親衛強了一等。

雖然僅僅是三千人,但是這三千人清一色都是地位高階以上的實力,十人長最弱都是天位下階的戰力,百人長最差也有天位高階的戰力,三個千人將清一色聖徒巔峰的水準。這樣一支精銳禁衛大步向前逼近,陣勢猶如大山步步逼近,厚重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