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驚失色,加快了腳步奔過來,把那箱子使勁往床底上推:“這可是周先生的寶貝。”朱寶這孩子心腸好,她看著也喜歡,也就多嘴提了一句。“你還是別碰了。他回來看見了鐵定發飆。”

周浩南和朱寶的關係她大概知道,可上一回周浩南的親媽來了,問了一句這箱子,還不是照樣被破口大罵呢。她那老闆的性格怪異,陰晴不定,誰說得準?

朱寶更好奇了,“這什麼寶貝,碰一下也不行了?”

呂姨想起以前的事還心有餘悸,“我哪知道呀,上次把那箱子拿出來扇灰,結果被臭罵了一頓,兇得很咧。”

朱寶很是驚訝,一屁股坐在小沙發上:“他這樣胡亂罵人是不對的。”

明明這房間只有呂姨和朱寶兩個人,呂姨還故作神秘,特意壓低了聲音說:“我跟你說,這大箱子裡面還有一個箱子,是保險箱,指紋開鎖的。我猜裡面藏了什麼文物吧,反正別碰,弄壞了得要我們賠。”

朱寶聽得實在有些納悶。

這麼誇張!

怎麼不放去銀行保險櫃裡?

兩人齊心協力地把箱子倒騰回去後,呂姨起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行吧,我先下去給你們做飯去了。這衛生放著我來就成。”

朱寶怎麼是閒得下來的人,她見呂姨下樓去了,就自顧自又挽起袖子搞衛生。周浩南這主臥室很大,一場衛生搞完下來,渾身都是汗。

她正半曲膝蓋,把一些很少用的物品裝進箱子裡,又費力地拽出門去。她使勁埋頭艱苦搬運,也沒注意有人靠近。只聽幾聲皮鞋敲擊聲,眼前映入一雙白色尖頭鞋。

白色西褲裹著長腿,她順著褲子往上看,高大的男人筆直地站在眼前。他的領口微開,寬肩窄臀,五官深邃,又是面無表情,這麼一看,真有幾分英國男模的味道。

“你在做什麼。”他一大早去找大師學做料理,累個半死。一回家,就看見朱寶正推著雜物往外走。他心裡腹誹,這朱寶這勞碌命,每天滿腦子就想著做家務。

周浩南想起上次被她發現了藏胸罩的事,下意識朝自己床底的收藏箱子瞥了一眼。見那箱子的位置被推進了床底深處,和他白天放的位置顯然不同。

箱子被動過了?他臉色驟變,立刻翻臉:“誰說你可以動我東西的。”

這麼一說,就顯得兩人生分了。朱寶沒想到他這麼大反應,有些錯愕地張了嘴,半天才想起來要辯解:“我,我就是擦了一下表面……”可說著說著,她又心虛了,她確實有開啟過箱子一條縫隙,雖然什麼也沒看見。她一緊張,滿額頭都在冒汗:“哎……對不起啊……我……”

周浩南知道朱寶不會說謊。底下那保險箱不是以朱寶的生日作密碼,而是他們第一次接吻紀念日,14o226。朱寶那麼笨,猜得到才有鬼。

但他心裡後怕。萬一她真看見了那箱子裡面藏著一堆屬於她的物品,連頭髮絲都被他從梳子上取了下來,一條條捲成卷,藏了不少,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見朱寶渾身發抖,周浩南看在眼裡又覺得有些可愛,緩了口氣:“以後不要動我東西就是了。”他脫了外套,挽起袖子,朝她走了過去。他一把抱起朱寶,正要往床上放,嗅到她全身一股汗味,皺皺鼻子抱怨:“髒死了。”

朱寶看他那嫌棄的樣子,也覺得自己搞了那麼久衛生,確實是髒兮兮的,就忙掙扎要下來。

“我也要去洗澡,一起吧。”

(⊙_⊙)她驀然有種不祥預感,要落跑又被揪了回來。

“今天不是週三,你為什麼要脫我衣服?”

“不脫衣服怎麼洗澡啊?”

“可是……”

半個小時後。

“不是說好了不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