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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指力尚未發出,羅玉磷突然雙目怒張,霍地挺身而起,厲聲道:“不準碰我!退開!”聲出招出,’飛出一掌,重重撞在穆字凡心口上。
穆宇凡悶哼了一聲,直被那一掌震得踉蹌倒退四五步遠,兩眼一黑,險些栽倒。他用力搖搖頭,強抑住內腑翻騰的血氣,二次又撲上前去;雙手齊出,一圈一收,分別捏住了羅玉群“曲地”、“神門”兩處穴道。但觸手一片冰冷,羅玉麟嘴角滲出一縷汙血;高大的身軀已經站立不住,緩緩倒了下去……再伸手一探鼻息,呼喚竟已弱不可辨了。
穆字凡心中一陣酸楚,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悲呼道:“好兄弟,你這是何苦——”
紅石堡總管羅福說完了慘變經過,臉上老淚縱橫,抽搐著又道:“當時,老奴就在花園門口。目睹堡主倒地,立即奔八廳內搶救;一面令人飛報內宅,可是一切都太遲了……等到夫人聞訊趕到,堡主早已氣絕身亡。”
江濤默默聽完,也情不自禁,滿臉都是淚水。滯湘女俠林素梅更是俯首墜淚,悲不可抑。大廳中寂然無聲,許久許久,沒有人開口。最後,還是江濤一聲長嘆,打破了死寂,哺哺說道:“現在我才明白,原來諸般禍因,都由那封信函而起……”
羅福含淚頷首,道:“是的,慘變原因,全由那封怪信引起。可惜沒有人知道信裡寫了些什麼,竟使堡主為之憤意輕生。”
江濤訝道:“那封信不是在穆大俠手中麼?難道他後來沒有吐露內情?”
羅福嘆了一口氣,道:“沒有!穆大爺在變起之後,眾人忙亂之際,帶著那封信獨自離開了紅石堡。從此再也沒有出現江湖,十餘年來,影訊全無。”
江濤駭然一驚,道:‘漠非他真的做了愧對盟弟的事……”
林素梅卻毅然搖頭道:“不!十年深交,我敢說大爺絕不是那種人。”
江濤詫道:“那麼,他因何不辭而別,連跟夫人見一面也不肯呢?”
林素梅幽幽道:“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許他覺得誤會未能冰釋,無法對我交代;也許因為光夫臨終前那一掌,震傷了他的要害,急於覓他療傷……也許——也許那封信中果然隱藏著重大秘密,事關先夫清譽,他不願讓我知道……”
江濤道:“夫人也懷疑羅堡主生前曾犯過不可告人的錯誤?”
林素梅肅容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但我深信光夫縱有錯失,也不至於會嚴重到‘不可告人’的地步。”
江濤釋然一笑,道:“既然夫人如此說,在下便不必多所顧慮了。”說著,從懷中取出那封得自醜姑的“無頭信”,雙手遞給了瀟湘女俠林素梅。
林素梅展現之下,駭然變色,急問道:“少俠此信從何得來廣江濤道:“不瞞夫人說,這封信八成就是當年使羅堡主含恨自拔的那封怪信;只不過是一式兩份;並非穆大俠帶走的那一封罷了。”於是,便把“鬼手金刀”齊秉南與天心教地府執事王儒通結怨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林素梅聽了,怔忡良久;突然身軀猛震,失聲驚呼道:“這樣看來,那被囚在天心都地牢中的,恐怕是他……”
江濤急問道:“是誰?”
林素梅顫聲道:“失蹤了十八年的穆大哥——”
江濤心中一動,道:“怎見得呢?”
林素梅道:“當年變故,純由此信而起。既然這封信來自天心教,擎天七式劍譜又落在天心教手中,豈不證明穆大哥也被他們擄去了?”
江濤沉吟片刻,問道:“難道劍譜是由艄大俠遺失的?”
林素梅嘆息道:“擎天七式劍法,原屬天龍門武功。當初白老前輩授藝之時,曾特別叮囑說:‘擎天七式雖僅七招,但卻內蘊無窮變化;如非資質稟賦特佳,最好由二人分練,配合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