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可做,便問楚玉:“這兩年來,你們去了何處?”

楚玉微微笑起來:“去了很多地方。”容止知道她的心願,想要到處走走看看,兩人再度重逢後,便踏上旅途,帶她去了所有她想要無看的地方。

他們去過北地的草原,瀏覽了塞外風光,見識到了這個時代的遊牧名族,也到過湘西的苗疆,闖入連綿的山嶺之中。

觀山觀水觀風物,雖然放棄了前半身所追求的。但容止很快又找到了新的樂趣,比如如何在不改變歷史大方向的前提下,做一些可以控制內的笑笑的擾動。

她撿了幾件事草草的說了說,但觀滄海卻彷彿有些出神,過了片刻,他問道:“我心裡一直有些奇怪,那手環究竟有什麼用途?怎地容止一知曉天如鏡將手環轉給了你,便死活要從棺材裡爬出來?”

他也算與那手環有些關係。並不是一無所知,但後來見楚玉也不過是四處走走,怎地容止卻以為她要去到無人可達的地方一般那樣緊張?

楚玉嘴角浮起一絲笑:“他確實要爬出來,因為倘若放我走了,便再也回不來了。那手環的用途,可不止是擋擋刀劍而已,你可知過去五百年?將來五百年?”

頓了一頓,她道:“這手環便能帶著人到數百年之前,又或者數百年之後,一去不回。”橫豎觀滄海是容止的師兄,告訴他這些事並不妨害,不過她的身份這件事,世界上只有容止一個人知道,她再也不會對第三人提起。

觀滄海卻有些震動,他並不知道楚玉原本就不屬於這個時代,只道楚玉當初過度傷心,傷心到甚至不惜前往未知的時代,他當初幫著容止騙她,實在大大不該。

但眼下這情形,他似乎又不該將當初的往事真相說出來,以免兩人之間再生間隙。

楚玉瞥見他面上由於之色,笑了笑道:“你是不是在想,該不該把容止裝死的事告訴我?”

觀滄海一驚,道:“你知道了?”

楚玉嘆了口氣:“原先是不知曉的,但這兩年來,怎麼也得慢慢回過味來了。”

最初再看到容止的時候,她這的是被衝散了理智,但是過了幾個月,閒暇的時候,她偶爾會忍不住胡思亂想,便想到了一個可能:會不會從頭到尾都是容止安排的?

不僅僅是河邊那具屍骨,甚至之前的那一幕也是他計劃之中?

冷靜下來的時候,楚玉便想明白,她是被容止徹底設計了。

最初想通的那時候,她是真的很生氣,生氣得不得了,一整晚上都睜著眼鏡,怎麼都睡不著,那一晚上他們在江邊賞月,就在江邊的巖洞裡休息,月在中天映著半江氺,澄明而幽靜,那一晚上,容止一直握著她的手,始終都沒有鬆開。

楚玉靜靜的說:“我明白,這是他故意讓我明白的,以容止的謀略算計,想要對我隱瞞什麼事,其實再容易不過,我能想明白這些,是他故意留下破綻,他並沒有打算一直期滿我。”

雖然生氣得恨不得咬容止十下八下,甚至乾脆一走了之,到達容止永遠找不到的時代,但最後楚玉還是什麼都沒有做。

容止固然可惡,但是更可惡的是,她沒辦法真正捨棄這個可惡的傢伙。

那一晚上,她睜著眼,他閉著眼,但是里昂然同時一夜未眠。

他們之間有些事情不需要說出口,便可以心知肚明,那已經是無以用語言表達的默契。

經過了一段日子的掙扎,楚玉最終還是退了一步,縱然過去的傷心難過非常不值得,可是那都是過去的事,將來才是最重要的。

倘若她因一時負氣離開,很有可能再也回不來。

有些事情不是用值不值得來衡量的,作出決定前,她不希望自己後悔。

既然連容止這個罪魁禍首她都不計較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