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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意之並不清楚容止的武力強大到何等程度,但是既然容止敢隻身前來,應該是有了完全的把握,此時在他面前的,只是死路。
可是他不曾畏懼。
從過去到現在,王意之從未真正畏懼過什麼,他依從自己的本心,自在快活地活著,縱然是死了,也要自在快活地死去。
容止的劍遲遲沒有出鞘,儘管來此之時,他早已明確殺人的目標,可是臨到眼前,卻反而好似迷惘起來。
他分明想殺王意之的不是麼?又怎會如此遲疑?
他在顧忌什麼?
倘若殺死什麼人,必然要做好承擔一切後果的準備,可是這一回,他心裡竟然浮現模糊的恐懼感,倘若真的殺了王意之,也許,會出現什麼他不願面對的境況。
忽然,容止眉間浮現異樣神情,轉頭朝身側看去。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二百五十二章 這只是開始
江邊出現了第三個人。
兩人對峙之際,那人已經走到了他們身側十米外,卻竟無一人發覺他的到來。
那是一名約莫二十八九歲的青年,頭髮鬆鬆散散地束著,衣服鬆鬆垮垮地穿著,雙目微微閉著。他隨隨便便打了個哈欠道:“兩位當真好興致啊,這麼晚了,還在相談閒話。”
王意之一看他的模樣,當即笑了起來,道:“滄海兄這是做什麼呢?”縱然今夜見到容止,知道上一回被觀滄海誆騙過去,他亦不曾有半點兒惱怒,反而笑嘻嘻地與他打趣。
他和容止拿著劍倒也罷了,觀滄海的身後,卻是揹著一根釣竿。
觀滄海哈哈一笑,道:“我?自然是來此釣魚,今夜風清月朗,正是下餌的好時候……意之你可願作陪?”
心裡知道觀滄海是特地前來救他的,王意之心下感激,收劍回鞘,而於此同時,容止的劍卻陡然拔了出來。
劍尖斜指地面,容止沒再瞧王意之,只直接轉向觀滄海,微笑道:“滄海師兄是要來與我為難?”
觀滄海笑道:“怎麼能算上是為難呢?我不過是前來釣魚罷了,只不過,你莫要打擾我釣魚的興致,傷害我的漁伴。”縱然他偏幫容止,卻不能眼看著讓他殺死王意之。
容止嘴唇微微抿起觀滄海此番前來,似是護定了王意之,連“漁伴”這麼荒誕的藉口都能給想出來,頓時在容止面前豎起一道堅固的阻隔之牆。
觀滄海瞭解容止,白日裡聽到楚玉與容止的說話。晚上再發覺容止外出後,他便立即明白他要做什麼,很快便追著趕來。維護王意之周全。
容止同樣瞭解觀滄海,觀滄海既然祭出了漁伴的藉口。便表明他決意迴護王意之。
這兩師兄弟都是表裡不一地性子,正如同容止貌似清雅出塵,實則城府極深,觀滄海表面看起來可靠穩重,和藹可親。…骨子裡卻是帶點無賴的性子,否則也不會用守孝那麼牽強的藉口來擋蕭別。
但是他地無賴,卻是以異常強大的實力做後盾,就算被人識破,也沒人敢對他怎麼樣。
現在這一招,作用在容止身上。
相較於容止地無奈,觀滄海的神情卻幾乎可以用好整以暇來形容,他慢慢地道:“容止師弟,雖然你如今武力恢復。可是不要忘記了,我是什麼人。”
慢慢地取下背上的魚竿,他很平穩地敘述這樣一個事實:“不錯。我父說你是五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鬼才。奇才。全才……老頭子嘴上一貫沒譜,這幾種說法都對我說過……但是你天才也好。鬼才也好,奇才也好,全才也罷……”
他微微一笑,唇畔笑意並不張揚,內蘊的卻是強大無比地自信:“眼下,你不如我。”
觀滄海甫來。登時將局面主導在了他的手上,他的武力足以橫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