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也不曾讓她做出代表屈從的動作。

但是現在楚玉曲膝,為了容止。

她清雅的容顏沒有表情,漆黑的眼眸彷彿千百次琢磨過的黑色寶石,緊抿地嘴唇泛著慘白,而她眼眸中閃現地水光,壓抑著濃重的屈辱。

面對天如鏡,沒辦法以利益引誘,沒辦法以死亡傷痛逼迫,唯一小小的缺口,大約便是一點點心軟地同情。

她什麼都沒有,她只有她自己,以壯士斷腕的決然,捨棄平等的尊嚴和驕傲,用這樣屈辱,也是這樣平靜的姿態,向天如鏡發出最後一次請求。

縱然排除楚玉的現代人身份,以她公主之尊,為了救人而向人曲膝,也是極為震驚的,不光天如鏡,屋頂上的花錯也驚呆了。

他隱蔽自己的行藏,只怔怔地看著下方:印象中那個驕傲的,不可一世的,飛揚跋扈的女子,竟然為了容止……

天如鏡屏住了呼吸,他的目光漸漸化得迷惘,卻是好像投往了不可知的遠方。

縱然天如鏡和花錯感到無比震動,但是他們卻永遠不會知道,這一跪,對楚玉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