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的身下,殷殷紅色,瓣瓣桃花繪出了一幅世間最美麗最動人的圖畫。

“天舒!”嶽歡顏無比嬌媚地摟住了他的脖子,激動得熱淚盈眶。

“歡顏。”楚天舒緊緊地將她擁在懷裡,伸出手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

漸漸地平靜下來,嶽歡顏緩緩地傾訴出心裡的苦楚。

楚天舒撫摸著她,無聲地給她以安慰。

“歡顏,對不起……”

嶽歡顏用嘴唇阻止了他,然後小鳥似地仰頭說:“不!天舒,謝謝你,你讓姐做了一回真正的女人,將來還要做一個孩子的媽媽,唯有如此,姐才生活得充滿希望,更有寄託。”

楚天舒忍了再忍,還是忍不住問道:“華宇,他知道嗎?”

“知道,他是一個值得尊重的男人,為了摩丹集團的未來,他願意作出犧牲。”嶽歡顏依偎在楚天舒的身旁,柔柔地說:“摩丹集團需要有一個接班人,這樣才能徹底粉碎蘇浩文父子的覬覦和幻想。”

此處無聲勝有聲!

默默地躺了一會兒,嶽歡顏起身進了洗浴間。

楚天舒坐了起來,望著那一朵豔麗的桃花出神。

嘩嘩的水聲過後,嶽歡顏走了出來,用浴巾擦拭著身體,說:“天舒,你也洗洗吧,一會兒陪我去看望老爺子。”

楚天舒洗完了,嶽歡顏也梳妝完畢。

兩人出了酒店,打車前往了省委家屬大院。

楚天舒跟著嶽歡顏走近她父親獨居的小樓,突然發現自己的那輛凌雲志停在了樓前。

詫異中按響了門鈴,來開門的竟然是一臉笑容的衛世傑。

原來,衛世傑拿了車鑰匙,開車來到了省委家屬大院。

對於來看望離休老幹部的訪客,警衛們在嚴格執行登記制度的同時,都會盡力提供便利。

衛世傑很方便就打聽到了嶽老爺子住處,他在對講機和老爺子說,自己是嶽歡顏的朋友,受她的委託,提前來看望老人家。

老爺子毫不遲疑地開啟了門。

這就是衛世傑的鑽營精神和能力,不得不服,不服不行。

今天的事情,就算沒有楚天舒這一層關係,僅此一點就足以打動嶽歡顏。

嶽歡顏和楚天舒一進門,老爺子站在客廳的中間,身子顫抖著,眼裡閃著晶瑩的淚光。

客廳的茶几上,擺著一盤沒有下完的棋。

旁邊,是衛世傑帶過來的一堆滋補營養品。幾乎全部是國外的品牌,外包裝上印著花裡胡哨的外文字母。

嶽歡顏走上前,喊了一聲“爸”,握著老爺子的手,泣不成聲。

老爺子伸出手,撫摸著女兒的頭髮,久久說不出話來。

坐下來一聊,楚天舒很快就明白了,嶽歡顏的身體裡流淌著她父親剛強的血液。

在那場浩劫中,老爺子堅決不肯向革命小將們低頭,終於有一天,他的前妻不堪忍受小傢伙們變本加厲的凌辱,直接從高高的批鬥臺上一躍而下,撒手而去。

嶽歡顏的媽媽無所畏懼地走到了老爺子的身邊。

老爺子從牛棚裡出來之後,重新走上了領導崗位,最後在省政協副主席的位子上離休。

只可惜,嶽歡顏的媽媽卻因為積勞成疾過早地離開了。

老爺子身體硬朗,人也非常的開明,他支援嶽歡顏遠嫁法國,但是,他卻捨不得離開這塊他灑下過熱血的土地。

嶽歡顏這次回來,還是試圖說服老爺子跟她去法國。

“生為中國人,死做中國鬼。”這位經歷過血雨腥風的老人說出來的話依舊鏗鏘有力,他說:“我的一生都奉獻給了這個國家,這把老骨頭決不能去做資本主義的孤魂野鬼,我還要留下來陪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