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說:“嘿嘿,這麼晚了,就別走了吧。”

“不行!”向晚晴可能覺得口氣太強硬了,又柔聲說:“你留著幹勁兒幹活吧,等忙完了,我再好好慰勞慰勞你。”

楚天舒作委屈狀,突然又問:“晚晴,你那個紐扣式微型攝像機帶著了嗎?”

向晚晴抱著包包說:“帶著呢,幹嗎?”

楚天舒伸出手:“借我用用。”

“你寫文章呢,用得著那玩意兒嗎?”向晚晴還是從包裡把紐扣式微型攝像機拿了出來,不解地說:“我送你的那塊手錶不也有這功能嗎,怎麼還要這個?”

楚天舒接了過來,說:“反正我有用,以後再和你解釋。”

向晚晴沒再多問。

楚天舒將她送出了酒店,回到房間,繼續撥打彭慧穎的手機,依舊是關機。他越想越不對頭,基本可以確認彭慧穎也已經被專案組控制了,楚天舒估計,他們帶走彭慧穎之後,下一個目標該是自己了。

楚天舒發了一會兒呆,找出了針線包,將西服內口袋的扣子揪了下來,將紐扣式微型攝像機縫了上去。

事實證明,楚天舒的判斷是準確的。

丟丟最終沒有頂住專案組的審問,昨天晚上交代了曾經在“水上人家”給彭慧穎送了一條項鍊和兩萬塊錢。

今天上午,專案組的人把彭慧穎帶走了。

彭慧穎在青原市的一家科研所工作,專案組的胡國斌等人走進她的辦公室時,她正在寫一篇學術論文。

胡國斌早看過照片,知道坐在電腦前工作的女人就是彭慧穎,可為了不驚動彭慧穎的同事,還是很客氣地問了聲:“請問,誰是彭慧穎,彭教授?”

彭慧穎聞聲抬頭,見是個三十來歲的陌生男人,後面還跟著個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隨口應了聲:“是我,你們是?”

中年女人笑著走過來,用謙卑的口氣道:“我們是青北縣政府辦的,來市裡辦事,想給伊市長遞個報告,不巧他不在,楚主任也在封閉寫作,他讓我們把報告送在您這裡。”

彭慧穎說:“好吧,報告呢?”

中年婦女說:“哦,不好意思,我們還有幾句話請您轉告伊市長,在這裡說,怕要打擾大家的工作,彭教授,能麻煩您到外面說一說嗎?”

平時彭慧穎很少會代伊海濤與下面縣裡來的人接觸,不太懂得如何和官場上的人打交道,聽來人說的情況也吻合,也確實覺得當著同事的面說這些事不太合適,所以想都沒想就跟兩人下了樓。

來到車旁,見車牌號是青原市的,彭慧穎正覺奇怪,中年婦女的笑臉頓時拉得老長,厲聲道:“上車吧,跟我們走一趟。”

她在後面一推,將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彭慧穎推入車裡,隨後跟進去關上車門,亮出了市紀委的真實身份。

梁宇軒按照唐逸夫的指示,並沒有急於動楚天舒,想多掌握些有用的線索。

可是,衛世傑想一塊茅廁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無論採取什麼措施,交代了諸多不相干的細枝末節,例如請城建局的某副科長去過歌廳,請建管站的某站長洗過桑拿,就是絕口不提楚天舒和伊海濤,梁宇軒等人乾著急沒辦法。

丟丟的精神崩潰讓他們找到了突破口,可是,彭慧穎的說法與丟丟的說法不一致,只承認在“水上人家”收了丟丟的一條項鍊,沒有收兩萬塊錢現金,還說楚天舒和王少磊可以作證。

這裡面的變化在這裡交代一下。

丟丟快被他們逼瘋了,記憶上出了問題,在“水上人家”送的項鍊,在“青蓮會所”是揹著彭慧穎將裝有兩萬塊錢的信封放進了她的包包,但是彭慧穎回家發現之後,過了幾天又把錢退還給了丟丟。

所以,衛世傑堅決否認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