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聲:“請進。”

門推開了一條縫,伸進一個頭來,還是剛才那位服務小姐,說:“先生,我們龍老闆回來了。”

“知道了,你忙去吧。”衛世傑答應了一聲,服務小姐腦袋縮了回去,輕手輕腳地走了。

衛世傑和楚天舒坐下來,擺出一副放鬆的姿態,喝著茶,聊起了最近動盪的伊拉克局勢。

過了一會兒,門外再次響起了敲門聲。

隨即,包廂的門推開了。

門口站著一位身材和麵容都很姣好的女子,年齡二十多歲,三十上下,風姿綽約,笑靨如花。

“我是龍門客棧的老闆龍若塵,請問哪位是楚先生?”

“龍老闆好,我是的。”楚天舒了站起來。

龍若塵走了進來,給楚天舒和衛世傑分別派了張名片,笑道:“別喊老闆,聽著彆扭,喊我若塵好了。”

“若塵姐,”衛世傑擅長與女人打交道的特點再次發揮了作用,他捏著名片,親熱地喊了一聲“姐”,一下子就拉近了距離。“楚先生是我的領導,我姓衛,保衛的衛,衛世傑,你叫我小衛或者小杰都行。”

龍若塵笑著說:“呵呵,那我就叫你小杰吧。”

衛世傑一本正經地說:“若塵姐,我不是小結巴,我講話挺利索的。”

“哈哈,姐喊錯了,不是小結巴,是小杰,小杰。”一句玩笑話,逗得龍若塵笑得花枝亂顫。

衛世傑沒有再客套,直截了當地說:“若塵姐,我聽郎處說,你這邊最近淘到了一個清代末年的青花瓷瓶,品相不錯,我們楚領導想見識見識。”

明明是聽服務小姐說的,衛世傑硬是能說成了是聽郎茂才說的,而且一點不結巴,說得挺利索。

這一手,楚天舒再次暗生佩服。

龍若塵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起來,說:“呵呵,昨天才淘到手,楚領導今天就來了,可見是和它有緣了。”

領導有領導的身份,不到關鍵時刻是不會輕易說話的。

楚天舒只微笑著點了點頭。

衛世傑說:“若塵姐,能不能拿到包廂裡來看看,如果不錯的話,我們想跟若塵姐討個優惠價。”

龍若塵說:“當然可以,我這就安排他們去搬。”

一會兒,服務小姐就端著一個比紅酒包裝盒稍大一點的木質包裝盒子上來了,輕輕地放在了茶几上。

龍若塵微微擺了一下頭,服務小姐就出去了。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掀開了木盒蓋,又翹起蘭花指,小心地扯掉上面的一大堆碎紙條,然後從木盒裡雙手捧出一個青花瓷瓶來,習慣性地對著燈光照了照,彎起手指輕輕地彈了彈。

青花瓷瓶發出好聽的脆響。

龍若塵說:“楚先生,你聽這聲音,只有清代官窯裡才造得出啊。”

楚天舒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說:“若塵姐,我聽不出來。要說對字畫還略知一點皮毛,對瓷器,還真是一竅不通。不過,郎處推薦我來的,應該錯不了,只是我也是打算送人的,聽說瓷器裡面的學問很深,不知道若塵姐肯不肯指點一二?”

龍若塵說:“楚先生,客氣了,我也是邊做邊學,慢慢聽說過一些罷了。”

“呵呵,那對我們來說,還是行家啊。”楚天舒笑道:“實不相瞞,我們市裡有位老領導對古董還有點研究,我也是想從若塵姐這邊學點快速入門的小竅門,回去現學現賣,別太露怯就行了。”

楚天舒和衛世傑兩人年紀輕輕,要說是自己收藏,龍若塵肯定不信,說是買回去送給老領導,反而顯得真實可信了。

看楚天舒話說得既實在又誠懇,龍若塵便不吝賜教了:“瓷器鑑定的方法很多,有分類法、比較法、甄別法。就說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