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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先去了陽臺。
楚天舒洗完手和臉,來到陽臺上,只見嶽歡顏躺在搖椅裡,凝望著窗外的一輪向晚晴,一言不發,眼睛裡竟然有波光在閃動。
楚天舒倒沒怎麼留意外面的景色,他的注意力都在嶽歡顏的身上,藉著陽臺上的燈光,看她那細緻的脖子,腴白感性的鎖骨,逐漸隱入睡裙之下的波瀾壯觀和躺椅上蜿蜒起伏,禁不住想,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又能想象得到,傳說中的官場妖女竟然也會有如此柔弱傷感的一面呢?
楚天舒問:“你怎麼了,歡顏姐?”
嶽歡顏回過神來,咧咧嘴,說:“我在想,人的一生是多麼的短暫啊,為什麼非要爭權奪勢勾心鬥角呢?能不能多做點有益的事情呀?”
楚天舒遞給她一張紙巾,開玩笑說:“呵呵,姐姐什麼時候成了哲學家了?”
嶽歡顏不好意思地笑笑,接過紙巾擦拭了一下眼角,輕嘆了一聲,說:“唉,今天老爸又送走了一位老同事,他傷感地說,走一個少一個嘍,哪一天就該輪到我了。你知道嗎,當時我就忍不住淚流滿面了。”
楚天舒關心地問:“老爺子身體還好吧?”
“還算可以,不過,80多歲的人,再好又能好到哪去呢?”嶽歡顏一臉的憂愁,長吁了一口氣,說:“老爸要是走了,我就成孤兒了。”
楚天舒責怪道:“姐姐,你怎麼說話呢?老爺子明明硬硬朗朗的,你這話說的多不吉利呀。再說,你還有愛著你的華宇,還有我們這一大幫子朋友。”
嶽歡顏感嘆道:“哎,華宇隔著千山萬水的,我真要有個什麼好歹,哪裡指望得上他呀。說心裡話,還不如你來的實在呢,悶了,煩了,一個電話就喊過來了,多好。”
這個玩笑開不得,楚天舒馬上提醒道:“姐姐,剛才你還說你是有鑽戒的人呢,哦,才過了幾分鐘就忘記了?”
“忘記了又怎麼的?”嶽歡顏氣鼓鼓地說:“你這個壞傢伙賣姐求榮,要不是合著夥給姐姐挖那麼一個溫馨的坑,姐姐能收別人的鑽戒嗎?”
楚天舒笑道:“姐姐啊,你這叫得了便宜賣乖。”
“賣你個大頭鬼!你臭美啥,你以為這樣就把姐姐打發了,我告訴你,哪天華宇回來了,姐姐就把那鑽戒給他退回去。姐姐就纏死你!”嶽歡顏罵了一句。
“姐姐,你行行好,饒了我吧。”突然,楚天舒聽見客廳的狗窩裡有動靜,又嬉笑著說:“你看,毛毛和豆豆也在笑話你呢。”
嶽歡顏愣了一下,說:“小楚,你說,哪天我要是沒了,毛毛和豆豆可該怎麼辦呀?”
“姐姐,又瞎扯,你才三十好不好?”楚天舒忍不住站在嶽歡顏的面前,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番,又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故作嚴肅地問道:“腦子受刺激了,沒壞掉吧?”
嶽歡顏撲哧笑出聲來,她扒拉開楚天舒的手,罵道:“去,你才腦子壞掉了呢。”
“本來就是的嘛,”楚天舒點著她的腦門子說:“剛才我看新聞,有老主任的遺孀與喬省長握手的鏡頭,人家一個老太太也沒你這麼悲傷啊。”
“嗨,那是硬撐著裝出來的。你是不知道啊,她和老同志們給喬省長訴苦的時候,喬省長那個頭疼喔。”嶽歡顏說:“不過話還得說回來,人家老太太到底是老革命,覺悟就是高,為了配合記者拍新聞就能強忍得住悲痛,表現得異常的堅強。”
楚天舒問道:“照你這麼說,老幹部們還在喬省長面前發了不少的牢騷了?”
“是啊,這種場合老輩人聚到一起,發起牢騷來就沒完沒了。”嶽歡顏動容地說:“老太太說,老頭子流了半輩子的血,流了半輩子的汗,如今就剩下看現在的年輕幹部喊著口號享樂而老傢伙們只有流淚的份兒了。”
楚天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