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看過了,孩子他媽就給黃如山發了個郵件,還附上了一張照片。

他們根本沒想到,這封郵件和照片被趙永昌無意中看到了,他將此事洩露了出去,才惹出了今天這一場“孩子失蹤”的風波。

孩子他媽心有餘悸,答應明天就搬過去。

黃如山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交給了孩子他媽,又實心實意地安慰了幾句,眼見著到了中午一點半,就提出動身,趕回青原去上班。

走之前,黃如山又去看了熟睡的孩子,在孩子紅紅的臉蛋上親了一口,才帶上墨鏡,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黃如山快步走到停車的地下停車場,開著途觀suv,急急忙忙地往回趕。

大概二十多分鐘就下了樂騰到青原的青樂高速,進入了兩市交界的連線路段。

這時,出事了。

正午的太陽異常的毒辣,黑色路面在陽光的照耀之下,形成了一道道霧氣蒸騰的熱lang。

一路上,黃如山的腦子一直沒閒著,總覺得有那麼一點兒不對勁,卻又怎麼想不出來到底是哪一點兒有問題。

跑高速的時候,前後都沒有車,開啟定速巡航一路飛馳,倒也無所謂。下了高速之後,就是非封閉的混合交通。不過,天氣太熱,路上仍然是車輛稀少,人跡罕見。

前面是一座小橋,橋頭堆著半人高的一堆沙子。

黃如山降低了車速,將車往路中間靠了靠,車子就要穿過沙堆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從沙堆後面躥了出來。黃如山猝不及防,忙急踩剎車,猛打方向盤,但似乎還是沒有避開,躥出來的人影順著車子往前踉蹌了幾步,栽倒在了路邊。

由於車速過快,途觀車也一頭撞在了橋頭欄杆上,車燈破碎,引擎蓋憋了一大塊,所幸黃如山一直系著安全帶,只是腦袋在方向盤上磕了一下,身體其他部位並無大礙。

黃如山從車裡出來,只見路邊躺著一個精瘦的漢子,光著膀子,抱著胳膊在痛苦地呻吟,身下還有一灘鮮紅的血跡。

從小橋的兩頭突然冒出了五六條漢子,全都光著膀子,手裡抓著扁擔,罵罵咧咧地圍了過來。

黃如山大吃一驚,剛才光顧了看地上躺著的精瘦漢子,都鬧不明白這五六條漢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漢子們把黃如山圍在中間,有的罵罵咧咧,有的推推搡搡。

黃如山是見過些場面的人,倒也沒有太過慌張,他大聲說,你們幹什麼?有話好好說,該治療治療,該賠償賠償,不要動手動腳的。

一位滿臉鬍子拉碴的漢子看來是這些人中的頭兒,他擺手制止了其他人,瞪著大眼珠子上下打量了黃如山幾眼,叫道,喲呵,口氣不小啊,看來是位幹部嘛。我跟你說,他上有八十歲的老孃,下有沒斷奶的孩子,這回你攤上大事了。

黃如山一聽,這不是明擺著訛人嗎?

他掏出手機說,跟你們扯不清楚,我報警,讓警察來定責。

黃如山說報警,其實是想嚇唬這夥子人。

沒想到大鬍子一點兒不怕,他叫道,打呀,打呀,不打你是狗孃養的。

黃如山真的站在一邊打電話,他打的不是報警電話,而是打給了郝建成,哪曾想,郝建成辦公室的電話無人接聽,手機直接關機了。

大家可能要問,郝建成哪裡去了?嘿嘿,今天下午,龍嘯天專門安排了公安局黨委中心組學習,班子成員一律不準請假,關掉手機,認真學習討論朱書記“兩多兩少”的重要講話。

這下黃如山有點傻眼了!

這事兒真報警,肯定要鬧到市政府去。

從中央到地方早已三令五申,嚴禁副處級以上領導幹部駕駛公車,更不能公車私用。

這種事情在各單位時有發生,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