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起身去了一趟衛生間,順手把公文包拿了過來,問:“老衛,你是怎麼知道申國章住院了的?”

衛世傑看了楚天舒一眼,反問道:“怎麼了?”

楚天舒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推到衛世傑一邊,說:“他讓我把這個還給你,還說,以後別跟他搞這一套。”

衛世傑說:“哦。老申廉潔自律做得好啊。”

楚天舒聽得出來,衛世傑的口氣中帶著嘲諷,便說:“老衛,你想賺錢這沒有錯,可是,搞這些歪門邪道就不合適了。”

衛世傑笑笑,憤憤不平地說:“老楚,你是不是有點太正統了。不要以為官場上所有的官員名字都叫楚天舒啊。我放肆地說一句,那些滿嘴巴仁義道德的官員,往往一肚子男盜女娼。”

楚天舒無力去反駁衛世傑,只說:“老衛,做生意,小財靠勤,中財靠德,大財靠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得把基礎打牢了。什麼是打基礎?就是誠實做人,踏實做事,人做好了,事做成了,生意自然也就來了,錢也就賺到了。這就是商道即人道的道理。”

衛世傑大笑了起來,說:“老楚,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是,現在做生意,要麼有關係,要麼就得用錢去打通關係,否則,累死也賺不到大錢。”

雖然楚天舒覺得衛世傑說得有些絕對,但這也確實是一種普遍的社會現象,無法否認,也爭論不出一個結果來。於是,他轉而問道:“老衛,你這回去臨江接了兩單大生意,又憑的是什麼關係呢?”

衛世傑問:“老楚,你是裝糊塗還是真糊塗啊?”

“我是真糊塗。”楚天舒說:“你自己就跟我常說,魚有魚路,蝦有蝦路,我哪裡知道你找到了什麼野路子。”

衛世傑笑道:“我有個屁的路子,我的路子就是你!”

“我?”楚天舒抬起身子,指著自己的鼻子,臉上寫滿了疑惑。

衛世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對!就是你!”

楚天舒威脅道:“老衛,你到底搞的什麼鬼,神神秘秘的,趕緊老實交代,否則的話,我成事可能不足,敗事一定有餘的。”

嚇得衛世傑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叫道:“別,別,別,我這人膽小,經不住嚇唬。”

原來,衛世傑這回去臨江,是應凌雲集團執行總裁吳夢蝶之約,承接了儀表廠整體拆除的協議,這種工程沒有多少技術含量,非常適合想世紀陽光這種剛成立的公司來做,既有業績,又有效益,還沒多大風險,是一個求之不得的好專案。

而且,還有一個非常誘人的附加條件,如果能在限期內拆除完畢,江北新建廠房及配套工程也交由世紀陽光來施工。當然,與之對等的也附有一個罰則,就是每拖延一天,罰款十萬元。

喜出望外的衛世傑靈機一動,又去拜見鯤鵬實業的王致遠。

剛開始,總裁辦告訴衛世傑預約的時間排在了第二天的下午,衛世傑一著急便報上了楚天舒同學的名號,才得以踏進了王致遠那寬敞豪華的辦公室,並且很快按照凌雲集團的協議條款,簽訂了造紙廠整體拆除工程專案的協議。

楚天舒聽了,大驚失色,冷汗直冒,叫苦不迭:“老衛,這下你要傾家蕩產了。”

“老楚,你什麼意思?”衛世傑見了,嚇得是臉色蒼白。

楚天舒問道:“我問你,你憑什麼保證能在限期內拆除完畢?”

衛世傑盯住了楚天舒,說:“老楚,你不是在指揮部負責拆遷工作嗎?只要住戶一搬走,拆除房屋清理場地那還不快呀,無非是春節期間民工不好找,多花點錢就是了。”

楚天舒苦笑著搖頭:“老衛啊,你說的輕巧。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又怎麼能保證你能夠如期開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