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消沉?”

“嗨,”楚天舒嘆了口氣,說:“如果這要付出朋友都離我而去的代價,我寧可還做原先的那個無名小卒。”

“呵呵,楚天舒同學,我還是頭一回感覺到你居然會如此失落,說吧,是不是需要我給你排憂解難。”

“記者同志,i服了you。”楚天舒努力打起精神來,說:“隔著好幾千米的距離,居然能洞悉我的靈魂,我不得不佩服你目光的犀利呀。”

“拉倒吧,楚天舒同學。”向晚晴嘴邊含著笑意:“你如此的花言巧語,怎麼還把杜雨菲同學給得罪了?”

“嘿嘿,你知道了?”楚天舒苦笑著問道:“記者同志,你的訊息也太靈通了,我不會成為當天晚上你們‘第一現場’欄目的男主角吧。”

“想得美喲,誰給你免費做廣告。”向晚晴不屑地說:“真要是像雨菲說的那樣,我都懶得理你了。”

楚天舒唉聲嘆氣地說:“晚晴,真要是那樣,我也沒臉理你了。你說,是不是?”

“是你個大豬頭。”向晚晴說:“說吧,你想怎麼著?”

楚天舒吶吶地說:“我想請你幫我約一約雨菲,我當面向她解釋一下。”

“解釋你個大頭鬼。”向晚晴罵了一句,又說:“剛才我就是在跟雨菲通電話,你知道嗎,懷疑的小蟲子一旦鑽到女人心窩裡便不會輕易死掉,它會在不經意的時候從心上爬出來,你靠幾句花言巧語是解釋不了的。”

楚天舒聽了,心裡咯噔一下,怪不得老是佔線,原來是杜雨菲在向向晚晴傾訴。

“晚晴,你必須相信我!”楚天舒懇求道。

“呸,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向晚晴嚴肅地說:“要讓大家相信你,最靠譜的不是語言,而是行動。”

楚天舒無語。

沉默了一會兒,向晚晴輕嘆了一聲,說:“好吧,雨菲她也是實在沒地方說才跟我說說的,她懷疑你,說明她心裡有你。這樣吧,我再幫你一回。中午,雨菲約我去逛街散心,在羅莎時尚女裝的門口見面,你可以假裝邂逅吧。”

楚天舒興奮地說:“好,謝謝你,晚晴,中午我請你們吃大餐。”

“哼,得了吧。”向晚晴嘲諷道:“天舒,你那大餐我心裡有數,至多是麵條裡多臥一個荷包蛋。”

楚天舒掛了電話,心情開朗了許多。

但是,電話那頭的向晚晴的心裡卻是五味雜陳,悵然若失,原本白雲朵與楚天舒的貌合神離讓她看到了一線希望,但是,作為白雲朵最要好的姐妹,她又不能對楚天舒有任何親密的表示。

這會兒又冒出來一個杜雨菲,她向自己傾訴她對楚天舒行為不檢點的失望,實際上表明她很在乎他!

儘管有人說,在愛情面前,所有的女人都是自私的。

不過,向晚晴是有過戰地記者經歷的女人,心理承受能力非同一般。

當然,她也難以確定她對楚天舒的這份牽掛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愛情,同時,她也不想在感情上傷害了白雲朵。

愛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誰也說不清楚。

大家總是在尋愛找愛,有時候以為找到了,便像孩子和傻子一樣幸福快樂。

可是,愛有時候又像是一種病毒,它來到誰心裡就恨不得把誰折騰得半死不活。

最可怕的是人們一邊愛著卻一邊懷疑著,或者說一邊懷疑著又一邊渴望著,它侵蝕的是一個人的五臟六腑。更要命的是,它會在你完全沒有心理防備的情況下狠狠地齧咬一個女人的心,直到把她的心咬得百孔千瘡。

向晚晴心地善良,她不想傷害到任何人,可是,無意中卻又被傷害了一次又一次。她猶豫不定,覺得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採取一點主動和積極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