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是的,非常可恥,我在一邊鄙視自己的同時,又一邊不停地刷卡。

我真的很虛偽,是不?

很巧,又遇上雷燁。

他手彎處掛著個女人,與他一樣,打扮入時,精緻而優雅。

他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他。

精品店設計精美的水晶吊燈在他身上灑下無數光暈,一身筆挺優雅的西服,下頜微微揚起,眼神犀利而內斂,兩手插在褲子裡,閒適與貴氣並存,多麼難得的成功香港男人的典範。

“看來這個世界總是存在著許多巧合。”他攙著女伴,慢吞吞地移到我面前,高出我半個頭的身軀居高臨下地望著我,唇角摛著淺淺的笑痕,目光炯炯地盯視著我。

“又在買衣服?我發現你與所有女人一樣,虛榮到令人歎為觀止。”

我壓根不想理會他,制止了言城想上前理論的動作,冷著臉接過店員遞過來的卡,提著衣服拉了言城的手往外邊走去。

“姐,那姓雷的真的很討厭。”出了精品店,又走了一段距離,言城開忿忿不平地說。

我淡淡地笑了:“是很討厭,不與他計較便是了。”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我就不信,每次與他碰面後,一直不理會他的挑釁,不說話,不搭腔,看都不看一眼,我就不信,他還會像狗一樣跑來倒貼我不成?

“這種人,你越是理他,他越是得寸進尺,最好的辦法便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瘋子歉神經病人是何其的危險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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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幕降臨三個多小時,在各大店鋪都快打烊後,我與言城才打道回府。

與言城各自擰著大包小包,卻在電梯前遇上提前回來的關季雲。

我與言城面面相覷,心裡忐忑著,現在時間都過了十點了,不知他會不會生氣?

關季雲也不怎麼說話,只是瞟了我們手中滿的購物袋,說:“又去買衣服了?”

我點頭,與他隔著半米的距離。

“買這麼多衣服穿得完嗎?”

“穿得完。”有些時候還不夠穿呢。

這時,電梯門開了,從電梯裡出來幾位男男女女,見到關季雲,紛紛打著招呼,偶爾有好奇的目光掃向我。

“咦,這就是二十二樓A座的那位新鄰居嗎?原來還是個年輕漂亮的美眉。”一個男子半開著玩笑。

我從未與這些有錢人打過交道,只能微笑以對。

幸好對方可能有急事外出,像我點了下頭便離開了。

與關季雲一同走進電梯,手上的購物袋便放在地上,甩了甩酸脹的手,不敢看他的神情。

*電梯後,他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看來你很享受做情婦的生活。”

我看著他,說:“是的,這麼大方的金主如今很少見了。”

他掃了眼我腳旁大大小燕子小在購物袋,緩緩開口:“不錯,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倒是越來越有情婦的架式了。”

他的話百分之百是貶損,做了半年多的情婦,臉皮已經練得夠厚,我毫無羞恥地微笑以對:

“是的,還多虧了關先生的抬愛。”

他哼了聲,不再說話,電梯開啟了,我與言城提著大包小包的衣服走出了電梯,身後那道冰冷刺骨的視線終於被隔離。我鬆了口氣,吩咐言城把衣服拿進屋去,我把大眾較熟悉的牌子的衣服用衣架掛在牆上,並刻意擺出許多漂亮的造型,再用數碼拍下來。有些較冷門的牌子則穿在自己身上,再化了與衣服相襯的妝容,擺出許多POSS,然後讓言城用數碼相機拍了下來,最後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