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自洞外傳來。

“嗚……昂……”山谷之中的野狗群全都呼叫起來,似乎有大敵來犯。

三子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聽得出來,那慘叫之聲竟是自莫言的口中發出。

莫言的慘叫傳來,那胡忠到底又怎樣了?三子的身影出現在洞口,胡忠和莫言靜靜地躺在地上,而在他們的身邊卻靜靜地立著三個人。

三子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殺氣直逼而上。

野狗狂吠,但卻只能在五丈開外固守著,似乎畏怯那濃烈的霸殺之氣,而不敢逼近。天網身上似乎受了傷,幾滴鮮血在火光之下顯出一種暗褐之色,似乎與夜色多了幾分默契。

蔡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石洞之中,如參禪的老僧,平靜得讓人有些驚訝,這一切似乎早在他的的意料之中。

“你們是什麼人?”三子的眸子之中盡是駭人的殺機,心中卻又蒙上了一層陰影。這三人能夠在毫無聲息之時制住或殺死莫言、胡忠二人,那對方的武功之高絕對不是泛泛之輩,何況能夠掩過這麼多野狗的耳目,那又多了幾分難度,三子自忖無法達到這種利落的境界。

與三子正面相對的是一個看上去比三子大上幾歲的年輕人,表情冷硬得就像是一塊冰凍的木頭。在他的身後靜立著兩人的表情似乎有些古怪,或者是說這兩人長得有些古怪。其中一人的鼻子彷彿被狗咬掉了一半,看上去只有一邊凸起,而另一邊卻是一個黑洞。另外一人嘴巴歪得極為厲害抑或是脖子歪得厲害,總之看上去整個體型極為不對襯,似乎他老是在以一種古怪的眼光審視著你。

“我叫沙瑪,讓蔡風出來見我!”面對著三子的那年輕人冷傲至極地道。

“沙瑪是什麼東西?也配見阿風?”三子極為不客氣地反問道,眸子之中盡是不屑之色,輕蔑地掃了沙瑪一眼心神卻越繃越緊,他已感覺到對方的殺機在狂漲,至少這絕對是一個不能輕視的對手。任何輕視他的人,其結果可能會很慘。

沙瑪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他彷彿水遠都那般冷靜。冷靜得甚至有些讓人無法理解。

“小子,你找死!”那歪脖子之人說話的聲音似乎也有些扭曲,聽起來極為彆扭,不僅沒有兇的感覺,反而讓人有種想笑的衝動。

三子拋開莫言和胡忠遇害的陰影,極力保持自己心情的平靜,微帶一絲怪異的笑容,調諧道:“我倒是很想死,可是卻沒有人能夠幫我實現這個願望,你能嗎?歪脖子老兄!”

三子那輕蔑和刻薄的話語真的激怒了“歪脖子”,所謂說話不揭短、打人不打臉,而三子卻偏偏背道而馳,自然讓對方狂怒不已。

三子的眼角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那“歪脖子”如蒼鷹一般飛撲而上,伸手在背上一探之時手中竟多了兩杆短槍。

沙瑪似乎並沒有阻攔他的意思或許他認為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三子並不想移開這個位置,也許,這是一個最為有利的位置山洞口,大有一夫檔關、萬夫莫開之勢。只要他不下這塊石臺,對方永遠無法攻入石洞。

三子知道只要給蔡風足夠的時間,他就可以迅速恢復功力,因為蔡風的體質極為特異,傷口的恢復是常人所無法想象的,這點三子十分清楚。當初田新球煉製毒人之時,三子也是實驗品,雖然後來裝死而逃出生天但他的體質也有輕微的改變。否則,在田新球和神池堡眾高手的追擊之下,蔫有不死之理?而且。他更自蔡風的口中知道毒人的可怕。毒人的可怕之處就是自身的再生能力超出常人百倍,因此,三子自信只要給蔡風時間,他就一定可以恢復戰鬥力。

“哼,螢火之光,也想與皓月爭輝,不自量力!”三子依然以一種凌然萬物的語調揶揄“歪脖子”道,不過,他捕捉到了對方眼中那如火般狂熱而憤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