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姐夫。”吳緒成得意地衝著吳婉怡做了一個鬼臉。

“便宜你了。”吳婉怡白了吳緒成一眼,她很樂意看見常興與家裡親人如此融洽。

吳篤明以前情況好的時候,也只是偶爾跟朋友喝酒,現在境況到了如今的地步,沒有人跟他喝酒了,他也沒了喝酒的興致。難得喝一回酒,加上又有猴兒酒如此好酒,他也有些貪杯。

沈竹茹說了一聲:“你們喝歸喝,莫喝醉。常興第一次過來,你們莫出洋相。”

“媽,這臘肉好吃麼?”吳婉怡問道。

“蠻好吃的。本來還以為這臘肉我們會吃不習慣,沒想到這臘肉跟以前吃過的臘肉不一樣,完全沒有那種煙燻味。吃起來比新鮮肉還好吃。你在那邊,真的經常能吃上這種肉?”沈竹茹問道。

“這種肉要是想吃,天天都能吃得上。大黃經常弄些獵物回來。我都吃膩了。”吳婉怡說道。

“姐啊,你下鄉過神仙日子,我在東海可是水深火熱啊。別說吃肉,肉味都好久沒聞過了。家裡飯都不一定能吃得飽。現在就爸一個人拿工資,而且比以前縮水了一大截。我也和你去插隊算了,至少還能多吃幾頓肉。”吳緒成說得很是心酸。

“臭小子,你姐是沒把受的苦告訴你!要不是你姐夫,你姐早被黑熊咬死了!”沈竹茹說著就哽咽了起來。

“姐?這是怎麼回事?”吳緒成也是驚得臉色一變。

吳篤明也是才聽說:“你們那邊還鬧熊?”

吳婉怡將鬧熊的事情前前後後說了說,至於自己遇到的危險則省略掉了。

“姐夫,你真的徒手打死了黑熊?”吳緒成一臉崇拜地看著常興。

“那頭熊其實受了點傷,當時情況危急,我冒了點險,運氣還好,刺中了黑熊的要害,直接把黑熊弄死了。”常興說道。

“你這孩子,太冒險了。萬一失手,不是白白丟了性命?”吳篤明有些後怕,常興要是失手,當時與婉怡兩個豈不是都有危險?

吳婉怡沒再說最後那頭大黑熊,當時的情況吳婉怡雖然沒有看到,但是知道常興肯定冒了很大的危險。好在當時能夠安然度過。

這一頓飯吃得很豐盛,吳家透支了不少大米。搞不好這個月的糧票就有些捉襟見肘了。不過吃過飯之後,吳婉怡將一疊全國糧票塞到沈竹茹的手中。

“你這孩子,這是幹嘛?家裡糧票還夠呢。”沈竹茹不好意思要女兒的糧票。

“媽,都是一家人,你見外做什麼?我們在農村,糧票也用不上,這一次回來,特意換了一些全國糧票。家裡平時糧票都緊,我們一回來,多了兩張嘴,難道你讓我們餓肚子?仙基橋的糧食真的多啊,可惜太遠帶不回來,你們若是在清水市,常興得用拖拉機給你們拉一車大米。”吳婉怡說道。

“給我們那麼多的糧食,你們不用過日子了啊?”沈竹茹說道。

“常興在山裡種了一兩畝水田,那裡的糧食收了全部歸我們自己。常興全部用來釀了酒。不然那麼多糧食都不知道怎麼處理。我和常興都是那大隊幹部的工分,分的糧食、油都用不完。每個月還有肉分。”吳婉怡笑道。

“你們那的日子真的過得這麼好?”沈竹茹當真是哭笑不得,到底誰是農村啊,農村不是又苦又累麼?

“我騙你幹什麼?媽,你知道哪個地方收藥材之類的麼?”吳婉怡問道。

“藥房應該會收。不過應該得有證明才行,現在公家的藥房肯定不會收私人的東西的。”沈竹茹說道。

“常興帶了一些麝香過來。看能不能在東海換些物資。”吳婉怡說道。

“換物資幹什麼?你不是說你們仙基橋不愁吃不愁穿的麼?”沈竹茹有些疑惑,這年頭賣東西風險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