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3頁)

牆上的電視正在放《六點新聞》。

沈南嘉吃完了嘴裡的芹菜，&ldo;今天換人了？&rdo;

溫霖看了一眼電視，壓著聲音道：&ldo;孫宛請假了。&rdo;

沈南嘉沒有多問什麼。

溫霖卻道：&ldo;你怎麼沒有一點記者的探索欲？&rdo;

沈南嘉從不八卦別人的事。

&ldo;聽說她上午情緒失控，還哭了。&rdo;

&ldo;節目出事故了？&rdo;

&ldo;你想多了！好像和未婚夫吵架了。&rdo;

&ldo;你不知道吧，她未婚夫是周沉。蔡姐週末在樓下粥店看到周沉了，買了兩份粥。&rdo;溫霖撇了撇嘴角，&ldo;他特意過來給孫宛買粥，多好的男人。你說兩人怎麼會吵架了？&rdo;

沈南嘉被嗆住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臉都紅了。

好半晌，她才緩過來。

溫霖：&ldo;小心一點嘛。&rdo;

沈南嘉：&ldo;別亂說，萬一週沉不是孫宛的未婚夫，對孫宛名聲也不好。&rdo;

溫霖篤定：&ldo;之前都有人看到周沉來接孫宛。難怪周沉不回我資訊呢，再次證明，周沉是個好男人。&rdo;

沈南嘉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自然不會懷疑周沉和孫宛有什麼。

秋日裡，天黑的越來越早，秋意也漸濃了。

周沉今日難得沒有加班，五點多從辦公室出來。

沈子清約他在一家茶社見面。

&ldo;嬸嬸。&rdo;周沉喊道，語氣客氣，還有敬重。

&ldo;不知道有沒有打擾你工作？&rdo;沈子清溫和地開口。

&ldo;您不找我，我也想去看望您的。&rdo;南嘉的一些事，也只有沈子清清楚。

沈子清望著面前冒著熱水的水杯，&ldo;你是想問南嘉的事？&rdo;

周沉也不隱瞞，&ldo;是的。&rdo;

沈子清嚥了咽喉嚨，&ldo;南嘉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哥哥嫂嫂，在南嘉出生前，家裡開了一家燈泡廠，經濟效益還不錯。直到南嘉出生不久，工廠突然爆炸，那次工廠損失慘重，一個工人當場死亡。我們老家那邊有些迷信，漸漸有些說法。&rdo;

周沉臉色沉重，&ldo;所以牽連到南嘉身上？&rdo;

沈子清點點頭。&ldo;是啊。後來工廠支撐不住關門了。南嘉爺爺奶奶因此對南嘉意見很大，覺得她是掃把星。帶著南嘉去見了鄰村的算命瞎子，瞎子說南嘉八字不好。爺爺奶奶回來就要將南嘉送人。可問來問去，沒人要南嘉。我哥嫂也備受打擊，自此，對南嘉也不上心。&rdo;

周沉雙手交握，黑眸的震驚毫不掩飾，真是可笑！

&ldo;再後來，南嘉的妹妹南希出生。我哥嫂又開了新廠，生意越來越好。舊廠的地突然也要拆遷，拆遷款幾千萬。家裡覺得南希是福星，百般寵愛。這裡面的事，我也就不細說了。有一次我回去，我們一大家人圍桌而坐，飯桌上擺滿了菜。南嘉一個人躲在廚房，一碗米飯上就著一點菜。家裡沒人覺得這有問題。我怕再這樣下去，南嘉就廢了，就帶她來市裡上學。&rdo;

周沉垂著眼，原來如此。他的心頭像被滾燙的熱油淋了。疼的麻木。

一個孩子她做錯了什麼？

這一刻，他只覺得他的喉嚨腫脹難言。

&ldo;起初我養她，只是不捨，我又覺得自己不生孩子，就養著她吧，我也有個陪伴。可人心是血肉做的，南嘉那麼乖，我是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