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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著件長及膝蓋的灰色大衣,手握尖利的磚塊,在牆上地上,每個所到之處,隨手一塗,就是一隻只生動的飛禽走獸,一幅幅悲涼的城市街景。看起來頗像個才華橫溢卻遭落魄的藝術家。為此,他的臉上總是掛著抹流浪者特有的——孤獨的笑。
孤獨一直在22世紀陪伴著我,因為心存這一輩子都不能吐露的秘密。或許,小美曾一度讓我有了擺脫陰影的希望,然在我與女兒中間有著太多的隔閡,是我和年幼的女兒所無法扭轉的。與齊瑜的感情不敢再有奢望,註定了我只能繼續孑身一人。
現在,在遭遇了家族沉重的打擊後,我像個迷失方向的小孩流浪在這22世紀,自然感謝上天給了我旅程的同伴。
那一天,我對著其人笑,他對著我笑;他塗鴉,我唱歌;我問他名字,他寫上了“其人”。我們兩個手拉著手,盡情地在這個巨大的世界迷宮裡奔跑。
然而,這種放肆畢竟是個不現實的夢。我們被警察追趕了,在一個三岔口,為了逃避追兵,我當機立斷甩開他的手,兵分兩路。
沒過多久,飢餓和疲累擊倒了病後尚虛的我。扶著牆壁我艱難地喘了兩口氣,頭暈眼花跌坐在牆根。定定神,仰望眼前這帥氣逼人的女警官,我渾身一冷,夢醒了。
“我姓譚。”聽她美麗的嗓音先自我介紹。
我小心戒備,以防口漏“其人”。
豈知,她莫名地問出這麼一句:“今早的電話是你打的吧?”
今早的電話?我糊塗地看著她嘴角顯露的奇怪笑意。
“看來是真的。若磊的宿舍話機號碼從不輕易給任何女人。沒想到給了你。劉薇,你變得讓我都認不出來了。”她有意多瞅了一眼我左臉的紗塊。
我護住左臉。原來,今早我打去黎若磊宿舍的電話是她接的。那麼,她是誰?是黎若磊的女朋友嗎?可聽起來,她似乎很早以前就認識劉薇了,她和劉薇有什麼瓜葛嗎?
“走吧。”她扶起我。
我不由回頭望,掛心著其人。
她見到,問:“在找誰?”
不愧是警察,從我一個眼神都知道我在找人。想到其人在街道塗鴉是犯法的,我搖搖頭。
“那我們回去吧。我得把你送回心臟中心。”她拉著我來到警車邊。
我自然不是很想回去面對他們,猶豫道:“可不可以把我送回A市,但不去中心——”
接到這話,她挑挑兩道英氣的柳眉,打量我一番:“你的情況看起來有點脫水。我得把你送回中心的急診,至於你想不想見那裡的什麼人,不是你我可以說定的。”
感覺她的口吻有點像黎若磊教訓人,我泱泱地上了警車。
下午搭上了號稱光速的地鐵。我斜靠在窗邊,望著外面飛梭的景物。不多久,譚警官帶著乘務員,在我面前的桌臺上放下了一些食品。
我拿起果汁,邊允吸,邊看著這位颯爽英姿的女警官在我對面坐落了下來。這會兒她脫下了警帽,流瀉下來的是她瀑布般烏黑亮麗的及腰長髮,襯托出她月牙兒的嬌顏愈加清麗。無疑,這是位容貌美麗而氣質高貴的女子。
她對我宛爾一笑,這笑,傾國傾城,以至於我傻眼時禁不住果汁嗆上了咽喉。
我用紙巾抹抹臉,看著她優雅地攪弄著咖啡,那修長脫俗的十指讓我聯想起他們幾個的手。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警官。
“劉薇,告訴我,對於我你還記得多少?”
我答:“很抱歉,幾乎都——”
“哦。”接下來她僅叮囑我在車上休息一下。
我沒有抗拒她的好意,只是因為實在太累了。就此躺倒在舒適的長軟椅上,披上毛毯。對面的她靜靜地拿起份報紙,奇怪的是報紙上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