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吳漾漾的眼底都是笑意,她知道宮銜月為什麼要離開,都是因為她發的那條簡訊。

她告訴宮銜月,當初顧佑其實寫了一封信給她,不過當時高考剛要結束,顧佑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去辦,就讓班上的人幫忙交給宮銜月,那封信輾轉來到了吳漾漾這裡,她當時出於嫉妒,隨便將信交給高中的老師了。

那時候班上每個人都會有一個檔案袋,老師會將每個人的資料都封存進檔案袋裡,如果多年後有人要去拿,老師會從檔案室裡把這些檔案都給找出來。

而當初顧佑寫的那封信,十有八九被老師放進檔案袋裡了。

吳漾漾只是透露給宮銜月這個訊息,並且慫恿道,只要你願意走下山去,我就告訴你,顧佑留下的另一樣東西。

可其實除了這封信之外,高中時候的顧佑還真是什麼都沒留下。

吳漾漾還以為宮銜月攀上了溫思鶴,早就把顧佑給忘了,結果為了拿到顧佑的東西,竟然真的走了?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吳漾漾的眼底都是興奮,如果她把這個訊息告訴溫思鶴,溫思鶴會不會大發雷霆?

宮銜月是不是就死定了?畢竟這樣的金主,最討厭的就是身邊的金絲雀一顆心全都撲在被人身上。

吳漾漾晃盪著手裡的酒,嘴角勾了起來。

“溫先生,我知道她是為什麼離開,估計是想去找當初初戀留下來的那封信吧,昨天老師突然在群裡通知我們,說是我們當初的檔案都還在,要是有需要,可以回去拿,其中就有宮銜月初戀啊留給她的一封信,估計她急著回去,就是為了這個。”

溫思鶴的手裡也捏著杯子,聽到這話,瞬間就否定了。

“她在我身邊當了這麼久的舔狗,最喜歡的是誰我還能不清楚麼?”

當然是他。

而且她既然要急著回去拿信,又為什麼不開車下山。

吳漾漾不敢把自己慫恿宮銜月步行的事情說出來,只好繼續掰扯其他的。

“你可能不知道,那時候宮銜月為了這個男人,可是連命都可以不要。我勸溫先生還是多去調查她以前的事情,免得被人矇騙。”

溫思鶴沒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只要宮銜月是乾淨的,能陪他上床就行,他才懶得計較宮銜月的心裡還有誰。

但是她昨天突然發瘋,確實有些在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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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心皺了起來,漫不經心的看著手中的酒杯。

而宮銜月已經坐車去了高中時候的學校,並且聯絡了老師。

“老師,我是宮銜月,不好意思貿然來打擾你,我想要顧佑留下的那封信。”

老師是高中時候的語文老師,看到她的時候,眼底出現了一抹驚訝。

這幾年高中舉行過同學會,但是宮銜月和顧佑一次都沒有參加過。

沒人知道顧佑去了哪裡,再加上他發父母常年都在國外,也沒人能聯絡得上。

所以大家都想當然的認為,顧佑應該是和自己的爸媽一起移民了。

“銜月啊,你說的信我得找找,當初確實是有這個東西,吳漾漾本來是打算撕了的,被我留下了。”

宮銜月的心臟都被一隻無形的手捏緊了,她已經很久都沒有找到有關顧佑的東西了。

他的所有相關的,幾乎都被他的爸媽整理走了,只有那顆心臟,留在溫思鶴的身體裡。

除了一些他當初送給她的小玩意兒之外,她什麼都不剩下,而那些小玩意兒,她已經看了千百遍,包括兩人的那張合照。

宮銜月坐在原地等著,等了半個小時,老師就將那封信拿了出來。

因為年代久遠,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