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她就聽到外面傳來響聲。

她一邊繼續跟小五打電話,一邊去開門。

結果外面站著的就是桑祈,桑祈的手裡夾著一根菸,煙霧縹緲間,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桑織宛如被人點了穴道,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道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二哥.”

她將電話結束通話。

桑祈把手中的煙捻滅,視線在她身上轉了一圈兒。

桑織緊張的後背都是冷汗,不確定他剛剛有沒有聽到那句話。

許久,桑祈才轉身往外走,“眠眠說是想見你一面,她下午的飛機。”

桑織張了張嘴,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有跟上他。

汽車到達桑祈所在的別墅,桑織這才知道,原來今天要來的是盛眠,不是桑祈的什麼女朋友。

她到達客廳,看到盛眠正在客廳打遊戲,旁邊還有一個空閒的手柄,看樣子應該是桑祈本人在用。

盛眠看到桑織來,起身站了起來。

“桑織,我有話想跟你說。”

桑織下意識的就看向桑祈,但是桑祈已經走到手柄前,自顧自的開始打了起來。

桑織跟著盛眠來到花園,坐下之後,傭人給兩人送來了甜品。

這會兒的氣氛很好,兩人就像是閨蜜一樣,但桑織卻坐立難安,她不知道盛眠為什麼要單獨跟她說話,他們之間並不熟。

盛眠用小勺子,一口一口的吃著甜品。

桑織卻沒什麼胃口,直到一把剪刀遞到她的手掌,盛眠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應該也挺喜歡鮮花的吧,正好我現在要做一切鮮切花,看到那幾個花瓶了麼?裡面已經裝好水了,等咱們把面前的甜品吃完,待會兒一起剪花吧?”

在桑織過去的二十幾年人生裡,可以說從未做過這麼浪漫的事情。

她接過繭子,還是不確定盛眠到底要跟她說什麼。

但她也不著急,因為她是真的想剪花。

之前在桑祈這裡住著的時候,她就想剪了,但她清楚,桑祈大概不允許她碰這些東西,她現在是沾了盛眠的光。

(

兩人站在一起,緩緩的用剪刀剪周圍的鮮花。

桑織之前自己研究過插花,她裝點的那個花瓶很好看,心情都忍不住變好了。

盛眠剪來的鮮花五花八門,她弄出來的花瓶也顯得格外有格調。

就在桑織繼續將手中的鮮花插進花瓶裡時,盛眠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二哥說劉小參與了綁架我孩子的事情,有人給劉小發了一條簡訊,但是駭客似乎跟謝楓有點兒關係,二哥看在謝楓的面子上,將人放了,但我想起了那天遇見你的時候,為難我的人正好就是劉小吧?”

桑織渾身一怔,手中的剪刀都差點兒落在地上。

盛眠一邊繼續插花,一邊緩緩開口。

“看來確實是你。”

桑織只覺得心臟都被人提高了,她張了張嘴,可這個時候,說得越多,錯得越多。

她垂下睫毛,掌心都是汗水,就這麼盯著已經裝飾好的花瓶發呆。

盛眠將手中的剪刀放下。

“你要借用桑家的勢力對付劉小,但是你沒有顧忌到我孩子的性命。”

桑織終於清楚,真正的桑家人有多難對付。

跟桑巷那樣的草包比起來,這幾個真正的桑家人就像是站在群山之巔。

桑巷就是那山底下的一隻小小螞蟻。

她垂下睫毛,等著盛眠的審判。

但盛眠的氣場從始至終都很溫和。

桑織只覺得一把刀懸掛在自己的頭頂,隨時都會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