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領著他去洗手間,顧老爺子則繼續跟冉亮商量。

傅燕城路過其中一個拐角的時候,聽到兩個保姆在聊天。

“她還以為自己是誰啊,一天都沒吃東西了,餓死她得了。”

“賀先生的實驗室還特意坐落在她隔壁,難道這兩是情侶?”

“呸,不就是那種隨便就可以跟男人上床的女人麼,她來的時候還是被賀先生抱著進來的,不要臉。”

在這個地方,女人的地位是極其低下的,女人能跟著一起去出席宴會,都是莫大的榮幸。

像這種被男人大張旗鼓抱在懷裡的場景,更是想都不敢想。

這些女人已經被完全馴化了,自然將盛眠當成了敵人。

傅燕城詢問給自己帶路的保姆。

“冉家來了客人麼?”

“是的,是賀先生,家主說要奉為上賓,他還帶來一個女人。”

來了男人和女人,男人又姓賀,絕對就是賀舟和盛眠了。

等從洗手間回去的時候,傅燕城依舊站在顧老爺子的身後。

顧老爺子顯然沒有說動冉亮,冉亮一直堅持要等一個月之後再看。

老爺子的臉色不太好,直接負氣離開。

傅燕城則被邀請留下了,他這個身份,本身在四個家族裡都很受歡迎。

冉亮對他十分客氣。

“先生,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好了房間。”

傅燕城點頭,跟著保姆去了那個所謂的房間。

等到了晚上,所有人都睡著時,他才佯裝出來散步。

路過那間連窗戶都被封鎖的房間時,他的腳步頓住。

窗戶上有一些小孔,封死了,根本打不開。

他朝裡面看了一眼,窗簾是拉了一半的,床上明顯躺著一個人。

他在這個地方站了許久,床上的那個人終於動了。

盛眠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洗手間吐。

(

自從賀舟給她喂下那種不知名的藥物之後,她就一直覺得自己的肚子不舒服。

通往隔壁實驗室的那扇門已經關上了,而且開關是在那邊。

只要隔壁的人開啟門,隨時都能進入她的房間。

盛眠吐完出來,就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敏銳的看向窗外,窗簾那邊映著一道身影。

她緩緩走近,剛將窗簾掀開一條縫兒,外面就傳來一個聲音。

“先生,你來這裡做什麼?”

傅燕城轉身,沒有說什麼,朝著外面走去。

盛眠看著他的背影,眉心擰緊。

傅燕城已經看清楚裡面的人就是盛眠了,但是現在賀舟也在冉家,而且他還不知道賀舟的目的,他得萬分小心。

“散散步而已。”

保姆沒有懷疑,態度恭敬。

“先生要是餓了,想吃夜宵的話,隨時告訴我們。”

傅燕城點頭,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快走到那一側的拐角時,迎面走來一個男人,正是賀舟。

賀舟的身邊還跟著冉亮,這麼晚了,他們居然還在商量事情。

冉亮看到傅燕城,有些驚訝,還以為他早就已經睡了呢。

賀舟也看到這個一身黑袍的人了,馬上閉嘴。

冉亮笑著跟傅燕城打招呼。

“先生,這麼晚了還沒睡?”

傅燕城的聲線比平時低了三個度。

“睡不著。”

說完這句,他點點頭,直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賀舟看著他的背影,眼底劃過一絲銳利。

“冉家主,這就是跟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