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梅這下子是徹底糊塗了,不知道什麼傳言是真,什麼傳言是假,也不知道沈淮找她丈夫是為什麼事情。

馮玉梅想起以往發生她跟丈夫身上的事情,心裡不禁的一陣害怕,怕有什麼陰謀等著她跟她丈夫鑽進去。

沈淮雖然只是常務副縣長,但誰這時候還把沈淮當成普普通通的、嵛山第五、第六把手看待,那簡直可以說是弱智了。

見馮玉梅、羅慶既驚且疑的站在那裡,肖浩民站起來說道:“來來,坐下來陪我們再喝點酒……”

沈淮見馮玉梅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笑道:“看來我不把目的說出來,你們大概沒有心思好好的陪我跟老肖喝酒……”他將桌邊的一隻公文包開啟,將裡面一份檔案拿出來,說道,“這是羅站長越過縣水利局,直接交到市水利局的一份報告。分管市水利局的楊玉權副市長看到這份報告後,轉交給了我。”

“雖然我到嵛山不分管水利工作,但只要有利地方發展跟人民群眾利益,黨政就不分工,”沈淮說道,“我找羅站長過來,是受楊玉權副市長委託,正式找羅站長你瞭解嵛山湖水庫的情況。”

羅慶沒有想到九月份送給市水利局關於嵛山湖險情的報告,在長達數個月沒有任何動靜之後,竟然會到新上任常務副縣長的手裡。

馮玉梅詫異的看向丈夫,她沒想到丈夫竟然還是瞞著她將那份會捅簍子的報告直接送到市裡去了,只是這時候也不忍說什麼埋怨的話。

沈淮把馮玉梅、羅慶的反應看在眼底,也沒有說什麼。

年輕時,女人通常都比男人對生活跟社會抱有更不切實的幻想,一旦受挫,女人又通常比男人更容易向現實妥協。馮玉梅這些年能不離不棄的跟著羅慶這個硬骨頭,倒也是相當不錯了。

“還是坐下來說話吧,”沈淮要羅慶跟馮玉梅坐下來,說道,“我跟楊市長也是在看到羅站長的報告之後,認識到嵛山湖水庫的險情比想象中嚴重。楊市長曾對嵛山湖水庫的情況做出批示,但市水利局跟嵛山縣送了一份完全不同的報告上去,所以市裡也很難直接做什麼處置。說實話,要不是市水利局有人對嵛山湖水庫的險情同樣也有擔憂,不然羅站長的這份報告,都到不了楊市長手裡。”

聽沈淮這麼說,馮玉梅倒是稍稍心安一些,至少副市長楊玉權跟沈淮,還是想把問題查清楚,不是來追究羅慶捅馬蜂窩的責任的。

但仔細體會沈淮的這番話,馮玉梅想想也後怕,楊玉權作為副市長,雖然權高位重,但即使在他分管的職權範圍內,也不是什麼事都能插上手。要是羅慶的那份報告壓根就沒有機會傳到楊玉權手裡,或者楊玉權看到報告後視如無睹,那跟嵛山湖水庫利益牽連的那些人,就會組成一張密得不透風的網,叫她們這輩子都難喘過氣來。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八章 兩件事

有沈淮前面的話鋪底,羅慶、馮玉梅稍稍心安,不用擔心有天大陰謀等著他們落進去,肖浩民讓妻子去給羅慶、馮玉梅添兩副碗筷,坐下來邊喝酒邊談。

羅慶不忙喝酒,情緒激動之餘,坐下來稍稍整理思路,說道:

“嵛山湖大壩是六十年代動員數萬民工修築的,是嵛山有史以為最大規模的工程。嵛山湖水庫建成,不僅在水產養殖方面,給縣裡創造了很大的收益,嵛山湖水電站目前也是縣裡的錢袋子……”

嵛山湖水電站,裝機容量只有四千千瓦,一年的發電量甚至只有梅溪鎮電廠的二三十分之一,不過水電站利用水力發電,運營成本很低。

嵛山湖水電站現在每年大約能給嵛山的水利、電力系統帶去上千萬的收入;不過在去除一些必要的成本外,包括嵛山湖水產養殖在內,整個嵛山湖水庫能給相關方面分享的利益,大約有五六百萬元。

這些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