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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發生的這些事,林清不知。

但時中君卻全看在眼裡。

二人走到負六層,外城避難者沒有許可權到這來,於是便在第六層乘坐電梯進入內城。

畢竟少爬兩層樓梯,也省不少力氣。

林清脫下身上的防輻射戰鬥服,抬頭便見時中君伸出修長的手指抬了抬鼻翼上的金絲眼鏡。看他嘴角含笑,就知道肯定又有人要倒黴了。

橫豎與她無關,她才懶得管。

大概是歸心似箭,一路上林清無心觀察,回去躺下就睡,連時中君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給她手上和肩膀換了藥都絲毫不覺。

時中君坐在床邊,看了眼她身上的衣著。

她竟連衣服都沒換就上床睡覺!

索性林清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要是知道肯定會表示鄙視。

要不是還有安全意識,她回到內城就想隨便找個角落躺下睡了。

現在她至少知道回到宅子,躺到床上再睡。

知足吧騷年,現在什麼條件,還講究這麼多。

橫豎她徹底不想動了。

時中君好奇,這人真是鐵打的嗎?她是真不知疲憊?

答案當然是:不。

林清只是不肯服輸。

每次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就咬牙告訴自己,再堅持一下。

她的目標從不是要砍多少個喪屍。

而是:砍完這個,再砍一個。

再砍一個。

當你的目標始終盯著下一個喪屍時,你會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就忘了疲憊,忘了一切的苦痛,徹底的成為一個殺戮機器。

林清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女子。

她從小就不是學霸,沒有妖孽般的腦袋,行事甚至有些衝動肆意。穿書前不過是中醫診所的小社畜,穿書後也沒有什麼金手指。

但她想活下去。

只能用這種笨方法逼迫自己突破極限,快速成長。

這一覺,林清又睡了九個小時。

醒來時渾身痠痛,但奇怪的是,掌心和後肩的傷口竟然結痂了。

竟這麼快?

管它的,既然傷疤好了,那就是好事。

林清忍不住用手指扣了扣,不知道這痂什麼時候掉,癢死了。

小美端著瑤柱雞粥進來,就看到林清動作,嚇得連忙將粥放下,“別動!手下留痂!!”

林清嚇了一跳。

只見小美摁著她的手,彷彿那痂是她什麼寶貝似的。

“姐,時先生說了,這痂不能扣,扣了鐵定留疤,讓你忍忍。”

“時先生說的?”聽這口吻,像是吃定了林清一定會去扣似的。

小美乖巧的點點頭。

林清無語,“你什麼時候被時先生收買了?這麼聽時先生的話。”

小美就笑了,露出一個大粉頭專業嗑cp的姨媽笑,“姐,我覺得你跟時先生挺配的。最關鍵是,他那樣一朵高嶺之花,昨晚居然守了你一夜,就因為你睡覺的時候不老實,老想去扣這痂。”

林清眨了眨眼,時中君守了她一夜?

妖孽啊!

他會幹這樣的事?

他不會趁她睡著了,然後對她幹什麼邪惡之事。

例如催眠她,套話她的底細?

幸好下一秒,小美的話就讓她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