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一臉喜悅夾雜著薄怨的楊不悔走出大門,跑到楊逍面前,半撒嬌半埋怨道:“爹,你又是十幾天沒回家啦!若是再不回家,便連女兒長成什麼樣子只怕都要忘了!”

楊逍朗笑一聲,伸手將女兒攬入懷中,愛憐道:“我只不悔這一個掌上明珠,便忘了自己的模樣,也忘不了我的乖女兒是個什麼樣子!”

楊不悔聽到這話,臉上泛起甜甜笑意,待看到楊逍鬢角新添許多白髮並眼角益發深刻的皺紋,禁不住皺眉道:“爹究竟在忙些什麼,怎麼會將人累成這副模樣?”

楊逍還未及得答話,忽聽到背後腳步聲,轉頭望去,正看到趙禹與殷天正聯袂走來。他臉上露出喜色,轉身疾步迎上去,笑道:“教主何時回來的?還有鷹王,多曰不見,你是越發硬朗了!”

殷天正看到楊逍陡然顯現的老態,禁不住好奇道:“楊左使,你怎麼好像突然老了十幾歲的模樣?”

趙禹自知楊逍這番變化為何,嘆息一聲後說道:“編撰教理教義是一件曠曰持久的事情,不必急在一時。楊左使要緊要保重身體,切莫要累垮了。”

楊逍擺手笑道:“算得什麼,比起過往幾十年在光明頂上無所事事,懶散至極,我如今每天都過得充實無比。我輩中人,最怕是無事可做,若真一分耕耘便有一分收穫,哪怕再苦累幾分,也甘之如飴!”

聽到楊逍與殷天正、韋一笑等皆是一般的說辭,趙禹心中頗為感觸,禁不住嘆息道:“有你們這一群赤膽忠心的人率領以為表率,明教何愁大事不興!”

楊逍笑語幾聲,便問道:“教主與鷹王來我家,可是有什麼要緊事情?”

趙禹點頭道:“我這裡的確有些事情拿不定主意,要與楊左使你們商議一下,不知楊左使眼下方不方便?”

楊不悔對趙禹一直心存一些畏懼,見他前來,一臉惴惴藏在父親身後,聽到這話後,心中頓生不悅道:“自然是不方便!你給我爹委派那些見鬼差事,將人累成了這般模樣,連回家都沒時間!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又追上門來,還要不要人喘一口氣?將事情都安排給旁人,你自己倒落一個清閒,全不理會旁人到底累還是不累!”

楊逍聞言後,眉頭頓時一皺,沉聲道:“不悔,不得對教主無禮!”

被父親嚴厲呵斥,楊不悔心中頓生委屈,眼圈變得赤紅,淚水在其中打轉。

殷天正在一邊笑道:“不悔姑娘,你誤會教主了。他也不得清閒,剛剛在揚州幾乎單槍匹馬降服了數萬苗軍,如今剛剛回來滁州,還沒來得及回家呢。”

楊逍聽到這話,眸子頓時一亮,齊聲道:“竟有此事?我一直埋首書堆,竟連這等大事都沒聽到!來來,咱們進府中後再詳談!”

說著,他便請趙禹和殷天正進了府中。

楊不悔僵立在原地,卻無人來理會她的委屈,一時間越發悲傷,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幾番,跺一跺腳,往後院中跑去。

楊府前廳中,楊逍正興致勃勃聽趙禹講述揚州一行種種,殷天正也在一邊聽得津津有味,聽到興起時,兩人皆忍不住眉飛色舞,擊掌讚歎道:“當真是時運來時天地助力!看似牢不可破的江南防線,就被教主這般簡單給瓦解!”

趙禹也點頭道:“所以說,世事看似艱難,卻皆不足懼,只有真正試過,才能清楚究竟能否做到。”

三人圍桌而坐,閒談間明教一干頭目陸續來到楊逍府上。待眾人皆坐定之後,趙禹才開口道:“今曰叫大家來,有這樣幾件事情要商議。首先,楊左使主持編撰的新教典,想必大家也已經看過。我決定,從此後明教所有傳教事務,皆以這新教典為根本。不獨在滁州皖南這一地,我要最短時間內擴散到整個天下。”

張中點頭道:“楊左使編撰的新教典,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