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火焰也熄滅了,哪裡還有血魔老祖的半分身影?只餘了一地的灰燼。

“兇名赫赫的血魔老祖,就這樣,連點神魂都沒剩下,就徹底被蕭逸滅殺了!”眾人想想剛才那驚險至極的一幕,唏噓不已,恍如隔世一般。

蕭逸稍微調息,便站起身來,打量了一番眾人,發現眾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是適才穿越那漫天血劍的時刻,被汙血所傷。

蕭逸心中愧疚不已,深深地一抱拳,對眾人說道:“諸位,此番玄醫門有難,全仗各位道友仗義相助,也害的各位身受損傷,飛劍法寶受損。”

玄真等人見蕭逸如此說,都急忙還禮說道:“蕭門主不可這麼說,一切都是天意。遭此劫難,亦是我等的運數使然。更何況,斬妖除魔,本就是我道門的大任,任誰見了這老魔,也不能讓蕭門主隻身涉險,況且,我等也沒有幫上什麼忙,倒是累的蕭門主幾番相救,說起來,慚愧的緊!”

“雖說一切都是天數,但是,諸位道友若不是為了助我,亦是可以明哲保身。諸位放心,此番損失,蕭某定然竭力擬補。”蕭逸說著,一招手,冰原上,散落的那八陣圖殘圖,便到了手上,可惜的是,蕭逸仔細打量了一番之後,卻是發現,那八陣圖已然是徹底損毀了,想要修復,難度極大。

蕭逸便轉向雲朗,躬身說道:“雲師兄,此番能滅殺老魔,全仗這八陣圖之威,累峨眉至寶受損,蕭某心中愧疚難當。”

雲朗面上仍有痛色,卻是急忙擺手說道:“蕭兄此言差矣,法寶亦是有其各自的劫數的,師尊已然算出了,便知是天意,得之失之,都不是我輩能逆轉的,能最終助蕭兄滅殺了血魔老祖,也是這八陣圖發揮了最好的作用了。”

蕭逸聞言,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眉頭微皺,對眾人說道:“恐怕,血魔老祖還沒有被全數滅殺啊。”

“什麼?”眾人一聽蕭逸這話,無不是大吃一驚。眾人拼了老命的,損毀了這麼多法寶,差點就連命都搭上了,才看見血魔老祖化為了一堆灰燼,怎麼蕭逸還說沒有滅殺老魔呢?

蕭逸深深地點了點頭,把自己聽到的那抹傳音,說與眾人聽了。

“啊?血魔老祖,竟然到了分念化身的境地?如此說來,今日我等遭遇的,只是一個分身啊。想來那本體更是難以對付,也不知道那本體此刻藏身何處,在做些什麼勾當,天下蒼生,禍起了!”眾人只覺得心頭一緊,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何止是這麼一個血魔老祖啊?不瞞各位,蕭某在京城已經遭遇了化形期的巨妖,更有那陰風門,神秘莫測,傷天害理,修真界風起雲湧,天下不太平了。”蕭逸皺眉,深為憂慮地說道。

“亂象紛呈,大劫將至,為今之計,還是敦促門人,加緊修煉,方為上策啊。”眾人聞聽蕭逸此言,都是心頭沉重。

蕭逸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走到了血魔老祖那堆灰燼之前。

真元一卷,地面的灰燼全數消散,倒是露出了十幾塊赤紅色的鴨蛋大小的晶石一樣的東西。

“血晶?”玄真道長一聲驚呼。

“不錯,正是血晶!”蕭逸點了點頭,伸手拾起了一塊,仔細打量了一番。

一旁的劉針,卻是問道:“師尊,何為血晶?”

“血晶乃是傳說中只有幽冥血海之內,才有的一種東西,既然生於這血魔老祖之體,便相當於高僧體內的舍利子一般,但是,卻是不同於舍利子,而是一種極品的煉器材料。雖然血魔老祖本是幽冥血海中的汙血成了氣候,但是,這血晶,卻是至陽的屬性,這便是物極必反,陰極陽生。”玄真道長把自己知道的有關血晶的傳說,低聲說了出來。

“哦?這真是奇妙!”劉針眼見著那血晶,眼睛直泛光,連聲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