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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旗濤平靜如水的表情比發起火來的模樣更引人發瘋。
陸檬揪了把髮根,尖叫一聲:“我跟他之間什麼都沒有!為了一個不相干的男人你居然提出離婚,我把我當什麼了?!”
“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你竟然要為了他同意跟我離婚,甚至撕掉結婚證,你又把我當什麼了?”賀旗濤眼中掠過一絲怒氣。
“你可以再無賴點!是你先提出離婚的!我順了你的意還錯了?!”
“你提過那麼多次離婚,我也提一次怎麼了?我是撕結婚證了還是離家出走了?”
“誰沒點脾氣啊,我說得都是氣話!再說離了嗎?!”
“嗯是,誰還沒點脾氣呢?”賀旗濤眼中的怒火悄然熄滅,取而代之的是笑容。他笑得不溫柔也不惆悵,很無謂。
反駁之詞堵在陸檬的嗓子眼裡,顯然,他在給彼此找臺階下,至於下不下去就看她了。
咔嚓一聲,賀旗濤反鎖上屋門,拔下門鑰匙揣進兜裡,踏入洗手間。
“要走就走吧,床頭櫃裡有一副備用鑰匙。”
他警告自己,這是他讓得最後一步。
陸檬戳在門邊,越想越氣,於是她疾步走上二樓臥室,拉開床頭櫃找到備用鑰匙。
然而,當她抓起鑰匙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力量卻拉住了她的腳步,腳的前半段空踏在階梯上,遲疑了。
噗通一聲,她癱坐在地,緩緩扭頭,失焦的目光落在紅豔豔的、裂成兩片的結婚證上,猝然之間,她睜大眼睛,眼中全是驚異……是啊,為了一個不相干的男人,她竟然撕毀了結婚證。而現在,她卻怎樣也想不起來是哪一句話、哪一個詞、哪一種情緒惹得她歇斯底里。
想著想著,她垂下眼皮,很無意的攤開一雙手,這才注意到掌心中盡是挫破的傷痕,緊接著,一陣鑽心的疼痛直入神經。
這時,賀旗濤走出洗手間,視線直接轉向二樓階梯,陸檬正巧與他對望,她不知怎麼的了,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滑落臉頰。
見狀,賀旗濤停止繫腰帶的動作,三步並作兩步跨上階梯,蹲到她身邊檢查她的腳踝部位:“又摔倒了?”
陸檬則抬起腳,踹他膝蓋,還不忘帶著哭腔連連指責:“都怪你,你就會欺負我!手流血了也沒人管我,嗚嗚,我現在要死了你高興了吧?嗚嗚……”
“……”賀旗濤雙臂一伸將她抄起,邊下樓邊問:“是去醫務所還是我幫你包紮一下?”
“這點小傷還去什麼醫務所?你想讓別人笑話我是麼?”陸檬橫眉冷對。
“……”真是小無賴。人話鬼話都讓她說了。
賀旗濤把她放坐在沙發上,取來藥箱,剛要撕開創可貼,陸檬哭著指揮。
“不要創可貼,用紗布。”
賀旗濤睨了她一眼,把創可貼扔回藥箱,又取出一卷紗布,這麼半天她就說了一句實話,絕對是小傷!
但是想歸想,儘可能完成她“無理”的要求。
於是,陸檬仗著雙手裹紗布,賴在沙發上唉聲嘆氣。
“我真可憐,沒人疼沒人愛也就算了,還要被某些人懷疑有二心……”
“是誰啊,我幫你表揚他。”賀旗濤看她一副半死不活的臭德行,不禁啞然失笑。火氣有根源的來卻又莫名的走了。
陸檬緩慢地翻個大白眼,記憶裡閃過一些爭吵時的畫面,她心情一沉,鄭重地問:“你說實話,剛才是不是真打算跟我離婚?”
賀旗濤笑容頓斂:“我還是那句話,其他事都由著你,這件事沒得商量。”
噌地,陸檬彈坐起身:“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我?”
賀旗濤不想提他所看到的,更不會像她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