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般整齊不一地蓋在眼睛上方,後面一寸長的馬尾。印象裡整體感覺就是醜的傾國傾城。

對於他的質問,孫萱軒兵來將擋,“我是組長,我有權力檢查學生的作業。”“你這是檢查嗎?你這是抄…”“那你去告狀吧,就算老師知道反正我也死不了。”多無奈,韓瑞最終只能選擇以暴制暴,他不在先把作業本交到她那裡,而是等她上交全組的作業後再把自己的夾在裡面,因為全班所有的作業本都是由他交到老師辦公室。

有好長一段時間,兩人為此交惡,當然,交惡本身並沒有為誰帶來威脅或損失。直到孫萱軒被數學老師叫去辦公室一次……從那出來後,她忽然對他態度好轉,動不動拉他衣服,動不動戳他後背。為了躲避她的糾纏,他把桌子越來越往上移動,搞的同桌和坐他前面的同學意見很大,但孫萱軒並沒有為此放過他。他往上移一些,她便往上移一些,控制在自己伸手或者拿著筆能夠著他後背的位置。他不勝其煩~~~

“韓瑞,韓瑞,這道題怎麼做?”“韓瑞,韓瑞,答案是什麼?”“韓瑞,韓瑞,這個選幾?”這些就是她孫萱軒之所以親近他的緣故了。之所以能清楚地記得這些,是因為這段記憶對他來說太多美好,還是因為太多珍貴,他不知道,又或許,這是為數不多他們真正相處的最為和諧的時光。

韓瑞小時候並不是一個很開朗的人,也不太喜歡和同學玩在一起,沒事總喜歡看課外書或者乾點別的什麼事情,算是比較孤僻。這樣的性格如果學習成績不好,放在班級裡鐵定是被孤立的,可偏人家成績拔尖,也就形成了被大家仰慕卻不太敢靠近的物件,因為覺得他傲的太有個性。而孫萱軒又是另外一個例外,她成績一般般,人緣兩般般,是屬於沒什麼存在感的人,也不喜歡往人堆裡扎,但是一紮進去也能玩的起來。

所以每每課間10分鐘,別的同學都跑去操場玩,他倆大多數都留在教室,孫萱軒自己玩無聊了就會找韓瑞玩,先是拽他衣服,沒反應後用腳踢他凳子,還是沒反應繼續用筆戳他後背,再還沒反應就會站起身走過他的書桌,裝作不小心把他桌面上的書蹭掉的滿地都是。韓瑞發火也於事無補,久而久之,就變得麻木不仁了。

他不是要故意裝老成,而是在那個年紀他是真心覺得周圍的同學都很幼稚,所以不屑與他們為伍,結果自然也沒人跟他走的很近,說是不在乎多少還是覺得孤獨。可孫萱軒完全莫名其妙地招惹著自己,一邊討厭的同時說實話卻是歡喜的。也許是老師看他們相處融洽,五年級一開學,並讓他倆成為了同桌,也從此踏上了一打不復返的生活。

三八線是要畫的,誰超過了拳頭立馬伺候,彼此均樂在其中。以為成同桌了就該相親相愛是吧,那是童話,現實便是不打不成材。兩人什麼都賭,賭誰先做完作業,賭誰錯的多,賭誰分數多,輸的人就挨拳頭吃,顯然,孫萱軒沒少挨韓瑞的打。什麼憐香惜玉對五年級的孩子來說,根本就是浮雲,打一拳出去都是聚集了吃奶的力量,想想該有多疼。為了少挨點拳頭,孫萱軒成績“噌噌噌”節節攀升,搞的老師們都以為是因為跟韓瑞坐了同桌的緣故,全是抄出來的成果……

至今記憶很清晰的一副畫面,有次語文課,老師面無表情地說從前兩天剛上交的作文裡面抽了兩篇例文出來讀給大家聽聽,同學們猜猜哪篇是屬於好的,哪篇是屬於差的,語氣完全嚴肅,害得全部屏住呼吸。老師還正在讀,韓瑞卻早已聽了出來,他輕聲對孫萱軒說,“喂,那不是你的作文麼?”孫萱軒漲紅臉,看的不看他拼命反駁,“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我的。”韓瑞嗤之以鼻,待老師讀完後,認真地問大家,“你們覺得這篇寫的好不好?”孫萱軒基本已經處於把臉快埋到抽屜的位置,結果整個課堂回應著一個聲音,“好…”

孫萱軒活過來了,激動地拉著韓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