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寬慰她不必如此,可她只是點點頭便又默默的做著她該做的事。據她說從小隨了公主後家中已無了親人,我明白她是將我當成了家人,便也由了她。有時她也會合衣睡在了我的身側,有幾次我夜半醒來時,她就倦在我的腳下睡的十分香甜,可當我剛想給她蓋上被子時,她就如小兔般驚醒過來。

樂靜信終於讓李華尋了來,隨他同行的還有近四十餘個大神,其中最了不得的便是接引道人,也是如顛道人一樣著了一身破衣爛衫,似乎越了不得的仙神越喜歡這樣,我總是有些不以為然。

這三個月來,所有的人似乎總是小心的與我說話,我只要表示出一點不滿意他們就迅速的隨了我的話去更改,幾次告訴他們不必要這樣,他們也總是唯唯喏喏的似乎就應該這樣,我也就懶的再多說什麼。

所有的事在今日早朝時迸發,我才明白自己對於這些大仙們的憤怒達到了何種程度。

坐在大殿之上,百官們山呼了數遍萬歲後靜靜的分立在了兩旁,這三個月來我還是第一次主持廷議,看著下面一個個即熟悉又佰生的面孔,我對自己也有了些奇怪,眼前的一切就如同在夢裡一般一點也不真實。

黃燦幾次欲出列對著我說什麼,可李鐵拳在他的身邊不是出手相阻就是輕晃著頭顱,我終於按捺不住將他叫了出來。

“皇上身子骨可好些了?臣子們可是擔心的緊。”黃燦盯著我滿臉關心的道。

我笑著點了點頭,看著這個對我忠心耿耿的大將笑著道:“朕看你似乎想說些什麼,朕的身體已經好了,你說罷。”

黃燦張張口又緊緊的閉了,然後再將嘴張開又閉上不語。

我有了些不耐,歪了頭看著他道:“你有話最好說出來,不要藏藏掖掖的朕不喜歡。”

眼瞅著黃燦似乎下定了決心將身子一挺剛想說話,一旁的陳中機已是大踏步的出了列。

“皇上,你病了這些日子京城亂成了一鍋粥,”陳中機話語中飽含著憤怒:“那些個遊神們夥同各地的豪傑在京中燒殺搶掠無法無天,夜裡百姓們不敢出行,一些易市也早早的收了場,府尹接了太多的狀,甚至有百姓人家的少女被姦淫至死,我們實在是忍受不住可又毫無辦法,曾追著一個在街道上發酒瘋的人直到他進到皇上原來的府中。皇上,我們到底該怎麼辦?”陳中機直視著我眼中流露出無比的憤怒。

黃燦嘆了口氣接著道:“臣要說的正是這些事,還有的修道之人在京城邊上隨意的強擄百姓人家的畜物,如遇上反抗就殺人越貨。皇上,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能眼看著已是興盛的太清重新跌入混亂之中。”

李鐵拳這時終於出了列,對著我一彎腰道:“皇上,臣一直壓著他們不讓上奏,是擔心皇上的身體,可即然已經說出來了,皇上應早日定奪。昨日萬花酒樓裡百姓和侍女十死十一傷,查到最後查清是鐵槍門所為,據說鐵槍門已是被玉女收做了僕人,我們才未敢動手。”

老太傅對著我點了點頭,江萬才一言不發的也輕輕的動了動下巴,各文臣武將在殿中已是紛紛擾擾的議論起來,我耳中頓時盡是亂哄哄的聲音根本聽不清他們到底說些什麼。

“依太清律該如何處置?”我穩穩的坐著心似乎有了些開心,於是斜眼看著姚貴和王道行道:“不要管那些人是誰。”

姚貴上前一大步對著我大聲道:“依太清律當斬。”

王道行也上前一步大聲道:“正是。”

更多的文臣們齊齊出列,武將們呼聲不絕,“殺了他們”,“忍了三個多月了”,“皇上下旨罷”,“不能放過他們”,我不由的笑了起來。

“依律而為,不管他是誰,那怕是老天下來作孽一樣毫不留情。”掃視了一遍所有的臣子,我冷冷的大聲說道:“犯了律的加倍從重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