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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我如今不就是先生和師孃的女兒?還用問誰家,羨慕誰去?”麥香一見氣氛不對,忙笑著回道。
柳蕙蘭聽了一擰麥香的小臉,笑道:“我來看看,你這臉皮是什麼做的?長輩面前也不害臊。”
“師孃,輕點,我明兒還要出門去送貨呢。回頭擰腫了人家問起來,我就說是乾孃擰的,你就成了壞人。”麥香越發的貧起來。
“真真拿你沒辦法。好了,不貧了,說正經的,明兒去送貨,你覺得佟家會給多少銀子呢?”
柳蕙蘭因為有李妻幫忙,提前把那十個門簾做好了,只是,這十個門簾花的原料錢也有五、六兩銀子了,她有些沒底,這銀子真會收回來嗎?誰家願意花一兩多銀子買這麼一箇中看不中用的花哨東西?
“這個我也說不好,不過我想,對我們窮人來說,一兩多銀子是一筆大錢,可是對那些有錢的小姐和少爺來說,一兩銀子不就是他們的一個月或者是半個月的零花錢嗎?”
“可不是咋的,我們先前自己家的姑娘一個月還有二兩銀子的月錢,現如今的這些大貴族家,有的一個月還有三四兩銀子的月錢呢。這些大戶人家,有幾家是真正靠上頭的那點俸銀過日子,誰家沒有田地沒有買賣?”李妻在一旁有感而發。
“嬸嬸,話不能這樣說,京城有名無實的窮王爺貝勒還少嗎?多少窮的吃不上的宗親也不是沒有。”曹雪芹想到了敦敏敦誠兄弟。
“可不,誰能比得了富察家的富貴?雖然先皇后走了,可聖上對他們家,一直盛寵至今,現在京城裡還有誰家敢跟他家比。”李鼎也感慨幾句。
“表叔,我們也不用羨慕人家,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想當年,咱們不也是讓人羨豔的鐘鳴鼎食之家嗎?可是轉眼間,不也是忽喇喇大廈傾,誰知道下一個輪到的是誰?”曹雪芹冷笑一聲,說道。
“算了,我們還是學學羅貫中先生吧,蕙蘭,溫一壺濁酒來,我和霑兒飲酒說古,曹家也罷,李家也罷,都付笑談中。”
“表叔,錯了,這首詞可不是出自羅貫中先生,而是出自於楊慎。”曹雪芹糾正說道。
“楊慎,楊慎是誰?”李鼎倒是也虛心好學。
不說李鼎不知道,麥香也一直以為這首詞是羅貫中寫的,她也特別喜歡這首詞表達的大氣、灑脫、和超然物外。
“楊慎是前朝的文學家,是寫《廿一史彈詞》的,比羅貫中晚生了一百多年,這首詞是本朝初年毛宗崗父子移植過去的,的確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曹雪芹見好幾人都探著腦袋聽著,便索性多解釋了幾句。
“老頭子,又鬧笑話了吧,虧你還自詡是讀書人。”李妻笑著瞋了一句丈夫。
“這算什麼笑話,霑兒從小就是看著我姑父的藏書長大的,我姑父是誰,是江南有名的風雅名士,學富五車,我能跟他比嗎?”
“你呀,還沒有開始喝就多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李妻搖搖頭。
“霑兒,你。。。”李鼎本來想解釋一下的,可是話剛出口,又覺得多餘。
他們當然知道,這曹寅的藏書目前都飄落在曹寅的二女婿順承郡王府的後人手上,曹雪芹多次上門索書未果,這成了他心裡永遠的痛。
“先生,你也彆著急,你才也不是說了,三十年河東三十河西,興許沒幾年他家也倒黴淪落了,你就有機會把老先生的藏書買回來。”麥香說道。
麥香彷彿記得有一次看到一篇文章,說的就是這曹家的表親在琉璃廠把曹寅的藏書寄賣,曹寅的藏書很多是孤本和善本,當時買書的人趨之若鶩。
“呵呵,麥香的這話有道理,依你這麼說,我還要多攢些銀錢,即便我等不到那天,我兒子能等到那天,我也能含笑酒泉了。”
“又胡說,我看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