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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逸少,你為什麼非要把事兒做到這份兒上!你就算是把整個公司都扔出去,伊恩都不見得感激你,你為什麼不把五年前的事兒跟她說了?”
“以後這事不準提!五年前的事情,你也不準多嘴!本來就是我欠她的,我不認為五年前我做的那點事,能值得她感激。”相逸臣說道。
左司張張嘴,他本來想說,就算不值得伊恩感激,可到底也是誤會,把誤會解釋清楚了,伊恩說不定還不至於那麼恨他。
可是到底,沒把這話說出口。
相逸臣現在的心情,恐怕聽不進任何話去。
相逸臣來到自己的辦公室,今天將是他最後一次進來,以後這裡就是相逸陽的地方了,這桌子,這椅子,以後都是相逸陽坐在這裡辦公。
他沒有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放在辦公室裡的習慣,所以東西不多。
桌上放著一個相框,相框裡的相片是他皮夾裡,伊恩小時候的那張照片,原版還在他的皮夾裡夾著,這張是相逸臣找人去修復又弄得一張,擺在桌上,工作累了就抬頭看看,醒神。
還有的就是桌下的一個小櫥,櫥裡放著一個保溫瓶,是五年前伊恩在結婚紀念日之前來過他辦公室一趟,給他送的湯。湯喝完了,他就把保溫瓶刷乾淨了,當時還沒明白自己對伊恩的感情,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沒捨得把這保溫瓶給隨便丟了,仍然好好地儲存在辦公室裡。
伊恩走了之後,他就找了個人專門給他煲湯,煲不出伊恩的味道可也固執的放在保溫瓶裡裝著,給自己做著催眠,每次從保溫瓶裡倒出湯水來,就覺得沾上了伊恩的味道。
再有一樣,就是桌面上的筆筒裡,放著的一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性筆,黑色的,那是他在家裡找到伊恩的日記時,夾在日記本里的。
他便把比好好的收著,平日裡也很少用,可一旦要籤合同,又或者有什麼檔案需要他簽字,他便堅持用這支筆來籤。
相逸臣沒有秘書這一說,不論是公事私事,都是左司給他打理。
別看早些年相逸臣玩的兇,可是公私分明著,不去吃窩邊草,更加不喜歡惹麻煩,所以在公司裡,從來不讓女人近身。
左司又是他一手鍛煉出來的,兩個人的默契好到一個眼神,左司就能心領神會,這麼有用的左右手,自然不需要再多出一個人來橫插一槓。
有時候公私又不可能完全的分開,所以全由左司一力包辦,也不會橫生那麼多枝節。
當然前提是,左司必須是他非常信任的。
左司不知道這支筆的意義,可是他的好處是從來不會亂碰相逸臣的東西。
這五年裡,原來的筆芯早就不能用了,中間不知道換過多少根,就連筆桿上的顏色也有點脫落,可相逸臣始終沒有換過。
左司找來一個紙箱,把這三樣東西放進去,相逸臣便捧著箱子出了辦公室。
左司要幫他拿,他也拒絕了,這裡面的東西可是他重之又重的寶貝,絕不假手於他人。
因為是乘著總裁的專用電梯,所以從辦公室到大廳,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人。
可是到了大廳就不一樣了,相逸陽就想看著相逸臣丟人,所以相逸臣卸任總裁一職的訊息,馬上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虎銳”的每一個角落。
所以相逸臣一出了電梯,大廳裡的人便全都看向了他,那目光有不解的,有好奇的,還有看好戲的,更有些目光毫不掩飾的透露出一個訊息:你也有今天!
一般人,可都願意看著原本高高在上的人突然變得一無所有,哪怕是面兒上不顯,心中也是幸災樂禍。
看著原本離著自己那麼遙遠的人,如今卻變得恐怕連自己都不如,一股優越感便油然而生,真想狠狠地,狠狠地去鄙視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