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立年這麼一說,其他幾個股東也都開始憤憤不平了起來,想想這些天的損失,都抵得過一年賺的錢了!

這讓他們怎麼不肉疼?

只要有一個人出頭,其他人就紛紛的都開始表達自己的不滿與氣憤。

會議室一下子就變得熱鬧了起來,一群大老爺們兒,這時候卻像一群三姑六婆一樣的喋喋不休,你一句我一句的吵著,質問著,一雙雙眼就像是餓狼一樣的瞪著相逸臣,簡直要將他撕碎了一樣。

左司在旁邊看著,雙拳放在桌下,忍不住緊緊地握了起來,咯吱作響,卻被他們的吵鬧聲給壓了下去。

左司怒視著這些人,怒極了,卻突然想笑。

這群人是多可笑啊!

當初,逸少給公司賺錢的時候,大把大把的鈔票進了他們的口袋,沒聽他們說一句辛苦,現在逸少有了點錯處,他們就開始揪著不放了,就開始覺得損失了!

他們這一副副嘴臉,才真的叫人噁心!

“說夠了嗎?”一直沒有說話的相逸臣,總算是開了口。

聲音比以往還要低了幾分,聲音一低,自然音量也大不了哪去。

可就是這麼輕輕巧巧的開了口,卻讓極吵鬧的會議室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些人就像是條件反射,相逸臣一發話,便不由自主的閉上嘴,聽他的意見。

這麼長久下來積累的習慣,到了現在竟然一時半會兒的竟然改不了,下意識的便做了如以往這般的反應。

有幾個先反應過來的,為自己這種行為感到萬分的羞愧,當下便怒紅了臉。

可是面對相逸臣那張陰沉的臉,到底還是沒有說出話來,默不作聲的,等著聽相逸臣要說什麼。

相逸臣冷笑一聲,看向張立年:“相逸陽許給你什麼好處?”

張立年臉色一變,倏地瞪大雙眼。

卻聽相逸臣又說:“或者我們換個說法,相逸陽提出以多少價格買你手中的股份?”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張立年結結巴巴的說道,已經不敢看相逸臣的眼了。

“真不知道?”相逸臣輕蔑的撇唇,伸出手掌,五指分開伸直,“機會可只有這一次,不管相逸陽提出多少價格購買你手中的股份,我都以他提出的價格,再提高百分之五十,來購買你手中的股份。”

張立年臉色一變,心中不禁打起了轉,百轉千回的。

這兄弟倆爭著搶著要買他手裡的股份,如果這股份真的像現在這樣比白菜還爛,他們倆犯得著拼命地抬高了價格來爭嗎?

難道說,現在這情況實際上只是個障眼法,相逸臣還有什麼動作不成?

“虎銳”如今做的這麼大,相逸臣已經不止一次提出過要回收股份這一想法,可是因為沒人願意賣,最終也只有不了了之。

難不成,這就是相逸臣的計策,藉著這次機會,讓眾股東以為“虎銳”就要完了,急於將手中的股份丟擲,從而達到相逸臣回收股份的目的?相逸臣手中的股份,其實和這些股東中的某些大股東的股份相差無幾,並沒有多出太多,所以始終很危險,只要他得到了張立年手中的股份,那便穩穩地做大。

這一點,不止是張立年,其他人心裡也清楚得很。

所以相逸臣這話一出,不只是張立年,所有人都開始猶豫了,開始搖擺不定了,不確定這一次是不是真的要出手。

尤其是張立年,那可是已經答應了相逸陽,要把股份賣給他的!

這一下,張立年卻遲疑了起來。

相逸臣笑笑:“張董,機會可只有這一次,所以我也不會讓你立刻就回答我,今兒你且回去好好的考慮考慮。明天,我等你的答案。”

張立年被相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