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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霾,忽得沉聲喝道:“不對”。
周家家徒四壁,若有買房子的餘錢,當年何致於賣了親生女兒活命?只有一種解釋,這房子根本就不是溫婉的舅舅所有。
望著蘇光復不解的目光,蘇暮寒切齒道:“平橋村的房子,絕對不是周家所有,不是周夫人暗地裡贈與,便是婉姐姐在補貼外祖一家。”
周夫人雖是平妻,她不掌中饋,憑著襄遠伯府的窮酸樣,單憑著有限的幾兩月例銀子,攢不下偌大的基業,難以幫著孃家置田買地。
相比之下,到是溫婉出手更可信些。她月例銀子雖然不多,因是楚皇后身邊的紅人,所得的賞賜卻如流水一般。要置辦這麼一處偏僻幽靜的莊園,即符合她安嫻的性子,手裡有又這個資本。
蘇暮寒記得當日自己在船上問起,溫婉明明說過,她與外祖家鮮少聯絡,這些年見面的日子多不過一巴掌。言下之意,外祖一家的種種狀況她一概不知,並不曾提及贈宅之舉。
難不成那個時候溫婉便在撒謊?一面敷衍自己,一面又給周家二老送信?
蘇暮寒擺擺頭,將自己這想法拋到腦後。
溫婉縱然有心傳信,退一萬步說,能趕在自己前頭將信遞到平橋村,又如何解釋那些將胡三等人一網打盡的高手?
便是知曉自己的身份,溫婉也不敢公開,更不能以此從夏鈺之手裡借來高手。蘇暮寒搖著頭,否決了這個答案,又開始琢磨夏鈺之的古怪之處。
出手的這些人,與其說是夏府的私兵,蘇暮寒更相信是老太君手裡的暗衛。那些隱在暗處,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的暗衛們,聽聞個個都有通天徹地的本事,被傳得神乎其神。
本以為這些暗衛不過是空穴來風,沒想到夏府裡真有這麼一群人,以老太君馬首是瞻,維護著皇家至高無上的權利。
必然是蘇家的異動引起了夏家的關注,夏鈺之才求了老太君出手。
平日相交默契的好兄弟,背後狠狠捅了自己一刀。蘇暮寒不怪自己這叛國弒君的行徑本就是謀逆大罪,人人得而誅之,反將滿腔恨意轉嫁到夏鈺之身上。
恨意如火般熾烈,找不到宣洩的物件,蘇暮寒狠狠一拳擊在書案上,那張漆著桐色清膝的雞翅木書案應聲裂開一道長長的縫隙。
蘇光復趕緊握住他的手,仔細檢視有無受傷,即是關切又是心痛:“再生氣也不能與自己過不去。主子,須知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這點挫折算得什麼?”
銀亮的八角琉璃燈下,蘇暮寒聽著蘇光復苦口婆心,瞧著他鬢上亦是白霜點點,早生了華髮。那白芒如電,刺得他心間一痛,轉而握住了蘇光復的手:“先生教訓的是,是暮寒太過激進。”
蘇光復強壓心中頹喪之情,將光明的一面展現給蘇暮寒。說到動情處,已經激動得語無倫次,在書房裡走來走去:“主子,屬下忽然想到,當年公主殿下能被人救出,必是循著宮內的秘道脫身。如今咱們手裡圖紙不全,掌握不了所有的宮中秘道,說不定婉姑娘這一支後人手裡便留有完整的圖紙。”
小皇帝當年確實才思過人,拿著荒誕頑劣的行事騙了所有人,還神不知鬼不覺留下後裔。其實他就心知天下梟雄群起,自己這皇位岌岌可危,才想著要遷都姑蘇,藉著長江最後的天塹守住一隅疆土。
在最後的幾年裡,小皇帝與心腹人等秘密經營著這座看似奢華無比,只為了貪慾享受的行宮。
暗地裡,小皇帝著人在地下修了無數秘道,錯綜複雜,宮內宮外都相通,原是為著日後逃命所用。沒想到,還未來得及遷都,他便做了泉下新鬼,這些秘道也就成為了永久的秘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