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跟你說聲謝謝。”

很有風度的幾句話,臉上是拿捏得當的禮貌笑容,莫佑庭卻臉色陰沉,但是喬安明的手還舉在那裡,如果他再這樣陰下去,倒顯得他太小家子氣,所以莫佑庭的陰沉表情也瞬間轉晴,笑著握上喬安明的手,“禮貌”回敬:“客氣了,我幫她是我的事,我心甘情願,不需要你來說謝謝!”

“應該的,之前杜箬一直在我面前提起你,說你脾氣好,對朋友也仗義,所以我很替杜箬有你這位朋友感到高興!”他刻意把“朋友”兩個字咬得重一些,依舊握住莫佑庭的手,輕輕晃動一下,沒有要鬆開的意思,眼角卻慢慢笑開,彷彿他的“感謝”真的發自心底。

莫佑庭在心裡默罵“老狐狸”,他可不就是老狐狸麼,用如此不露痕跡的方式來表面他和杜箬的關係,還要跑到莫佑庭面前來提醒,表面意思上是“感謝”,其實真正的含義是提醒莫佑庭,他一直覬覦的女人只當他是朋友,所以你看,再強大的男人,在愛情面前一樣變得小氣!

杜箬也感覺出眼前兩個男人之間的“無形硝煙”,只能插話打破僵局。

“那個,莫佑庭,醫生怎麼說?不是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麼,怎麼這麼早就可以出院。”

莫佑庭聽到杜箬的問題,鬆開喬安明的手,刻意保持平常語調地回答:“在醫院待著太膩,想回家住,我爸給我請了一名骨科專家當家庭醫生,所以我在家也可以慢慢康復。”

“哦,那這樣我就放心了。”杜箬尷尬笑了幾聲,眼神不停地在喬安明和莫佑庭身上流轉,只是這兩個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燈,表情上看不出一點破綻,但其實卻各懷各的心思。

杜箬夾在中間是最尷尬的一個,所以她也懶得管,找了個藉口出去,說要去問問醫生莫佑庭的骨骼恢復情況。

最後杜箬一走,房間裡就只剩下喬安明和莫佑庭。

在莫佑庭的記憶中,他只正面跟這男人接觸過三次,第一次是杜箬喝醉,被潘瑋帶去酒店的那次,他在電梯口將兩人截下,最後莫佑庭出現……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醫藥界的傳奇人物,給他的感覺是,冷森,沉穩,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殘忍。

第二次是在三亞,他在酒店大廳給杜箬送東西,分別之前他還吻了她的額頭,而他記得,喬安明當時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冷眼觀看,之後他故意經過他時點頭挑釁,之後這老男人什麼反應?似乎依舊面無表情!

而再下來就是這一次,他牽著杜箬的手走到自己面前,當著杜箬的面提醒他與杜箬只是朋友關係…

莫佑庭早就把這個男人在心中想成假想敵,可是冥冥中跟他爭了這麼久,這卻他們之間第一次正面的交談和見面。

喬安明一直站在莫佑庭的床前,表情沉然,一點都看不出任何侷促和尷尬,歷練和閱歷真的是好東西,可以讓眼前這個男人,無論在任何場合都能神態自若,完全不受環境的影響,彷彿他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能占主導地位。

所以莫佑庭這麼跟喬安明交涉過一次,他便可以斷定,眼前這個男人非常具有攻擊性,雖然表面溫雅,但內心絕對狠辣,不容任何人挑釁。

喬安明見莫佑庭一直看著他,雖然目光很平淡,但眼裡那股濃重的探究意味,依舊逃不出喬安明的眼睛,所以他便直接笑笑,不避諱的開口:“我跟杜箬的關係你應該早就知道,我也從來沒有刻意隱瞞過,所以希望你的家人別再去打擾她。另外,我知道那丫頭還欠你錢,但是一直欠著總歸不好,所以我替她先還了吧…”

喬安明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放到莫佑庭的床頭,繼續淡淡笑著說:“二十萬,現金支票,非常感謝你對她弟弟的慷慨援助。”

莫佑庭看著那平整的信封,上面角落裡印著微小的勝安兩個字,不禁也苦笑一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