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要親自迎接,禮敬有加,不得怠慢;最後一條,我一一”

屈箭南哈哈大笑,打斷陸展道:“不必再說下去了!屈某從沒想到,自己的性命竟如此金貴,鬼仙門也實在大看得起在下了。”

斤中賓客也暗自凜然,陸展所說出口的兩條,分明是有意刁難,七大劍派若是答應下來,以後在天陸就不用抬頭做人了。看來,打從開始,鬼仙門就沒想與七大劍派善罷甘休,今夜一場惡戰勢在難免。

屈痕悲愴一笑,道:“陸莊主,可聽到箭南所言?我越秀劍派縱然玉石俱焚,也絕不能拖累七大劍派蒙羞受辱!是戰是和,全憑貴門一語而定。”

陸展笑容凝固,嘆了口氣道:“看來,咱們是沒得談了。屈掌門,既然你們不願答應這三樁條件,敝門只好多有得罪。”

姬別天嘿嘿一聲冷笑,將酒杯一拂掃地,道:“宴無好宴,這酒不喝也罷!”

七大劍派的三十多人齊刷刷站起,有些人的手已按在劍柄上。

陸展嘿然笑道:“屈掌門,這就想翻臉麼?閣下是不打算要令孫的性命了。”

猛聽背後兩名鬼仙門弟子驚呼,陸展愕然回頭,就見打從地下探出一雙肥手,俐落的抓住屈箭南小腿,將他變戲法似的拽了下去。

鬼先生一記低哼,右掌打出道濛濛罡風,“砰”的轟在地上。可終究慢了半拍,屈箭南的身軀已早一步陷進地裡。

兩名負責看守屈箭南的弟子面孔煞白,急忙拔劍猛朝腳下插去。這兩人的修為倒也不弱,劍身直沒入一尺還多。可惜,地下宛如石沉大海毫無反應。

這場變故毫無徵兆,連鬼先生這等的絕頂魔道高手也有些猝不及防。眾人心中都是一怔,不曉得是何方神聖有此手段?

惟有丁原藏在賓客中悠然而笑,桑土公的土遁之技,堪稱天下無雙,經此一戰,當可再名動天陸。

一名鬼仙門長老臉上煞氣一閃,冷哼道:“飯俑!”左手飛出兩縷黑芒透心而入,那兩個弟子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隆呼,便軟軟倒下,須臾化作一灘黑水。

屈痕等人又驚又喜,雖然沒看清出手救下屈箭南的是什麼人,但此舉無疑幫了己方一個大忙。忽覺腳下有異,卻見桑土公半截身子露了出來,雙手將屈箭南送回地上,呵呵笑道:“屈、屈小哥,受、受涼了!”

屈痕“啊”了一聲,接住屈箭南,怎次也不敢相信救了自己愛孫的人,竟是天陸九妖中的桑土公。

真不曉得屈箭南什麼時候與他攀上了交情。

屈箭南絕處逢生,恍著隔世,由衷道:“桑真人,多謝你救命之恩!”

桑土公嘿嘿一笑道:“我、我只是受、受人之託,沒、沒什麼!”

鬼先生斗篷中的陰影微微晃動,哼道:“桑真人,你什麼時候也投靠了七大劍派?”

他心中對這矮胖子委實恨之入骨,自己千算萬算,就是沒料到桑土公居然會突然躥了出來,而且招呼不打就救下了屈箭南,明顯是站到七大劍派那邊與自己作對。

桑土公看看鬼先生,覺得心頭髮毛,趕緊往地裡一縮,轉眼就沒了蹤影,鬼先生雖恨,也暫時拿他沒辦法。

七大劍派見屈箭南安然無恙,不由士氣大振,無妄大師合十道:“阿彌陀佛,鬼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回頭是岸啊!”

鬼先生斗篷中的陰影發出一陣冷笑道:“老夫手握屠刀,已然是佛,何須回頭?”

屈痕正遺憾沒來得及向桑土公道謝,聞聽鬼先生此言,禁不住白眉一揚道:“天下修為誰人為最,老夫不敢妄言。但狂妄無知,冥頑不靈者,以閣下第一鬼先生道:”屈痕,說得好!不要以為奪回了屈箭南,老夫就對你們束手無策,好戲不過剛剛開始,閣下別高興得太早。“觀止真人針鋒相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