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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素色衣裳,看起來和藹可親,一點都不像市儈的商人,他的這隻商隊途徑青山郡時正好碰上這一男一女,男的出手闊綽,出手就是一錠金,讓鄧成大喜過望,立馬便邀其上船,倒是那個跟在男人身旁的美貌女嘴裡唸唸有詞,鄧成只當是這女覺得自家男人出手太過闊綽,開始埋怨。自以為知道其中大概的鄧成也不多,給這兩人安排到一處船艙裡,那裡也有一男一女,是鄧成在梧州時便遇到的,女穿的有一身紅衣,揹負著那個看樣奄奄一息的年輕男,當時鄧成便不怎麼願意讓這二人上船,可這紅衣女也是出手闊綽,付過了不菲的路費,而且這一路行來,看著那年輕男的臉色一日比一日要好,鄧成這才把那顆懸著的心放回了肚裡。
李長風和葉殘妝走過甲板,來到船艙中,正好看到那紅衣女正端著一碗魚湯餵給那個面色慘白的年輕男,葉殘妝沒話,只是自顧自找了處靠窗的位置坐下之後,開始閉目養神。
李長風卻破天荒的走過去,看了看那放在一旁年輕男一旁的那柄古劍,輕聲道:“長情。”
年輕男睜開眼,有些驚訝道:“先生認得此劍?”
李長風不殺人時性還算是溫和,不過對於這個年輕人的話,也並未搭理。
大船順著江水而下,要不了多久便可走到目的地,但其實因為葉殘妝的要求,和李長風又加了一錠金的緣故,大船走的緩慢,鄧成本來就是為了去那座叫洛城的縣採摘一種名為春尾的野茶,可其實就算把此種茶葉買過來再賣出,利潤也大抵沒有這兩錠金多,因此鄧成並未有什麼怨言,反倒是覺得那隻要不怠慢那美貌女,那個面容普通的中年男人未必不會再拿出一錠金來。
這一日清晨,葉殘妝因為無聊,便拿了魚竿在甲板一側獨自垂釣,而那紅衣女則是在船頭熬魚湯,因此船艙便只剩下一老一少兩個男。
李長風平靜開口:“劍借我一觀。”
躺在病榻上的年輕人點點頭,示意李長風自己動手。
李長風沒什麼動作,那柄早就和年輕男心意相通的古劍便顫動不已,片刻後自行出鞘,在李長風頭頂懸停,躺在床上的年輕男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這古劍出鞘和懸停,雖都在他眼前發生,可是他卻在船艙裡連絲縷氣機都沒有覺察到,以他第五境的修為都不曾能夠看透的話,不得眼前這個男便是第六境的絕世高手了。
古劍出鞘的快,回鞘的也快,片刻之後便飛回原位,好似並未移動過一般。
“你叫什麼名字。”
李長風總算開口問了這個年輕男的名字。
“葉如晦。”
得到答案的李長風點了點頭,平靜道:“這個年紀便有第五境,和那個用劍的葉長亭比也差不到哪兒去,只不過他跨入第五境時,顯然不是因為受了這百年來的大氣象的影響,而你,正好相反,百年大世,造就一批高手也在情理之中,上一個百年大世實在是太久遠了,久遠的都沒人能夠記得起來了。”
本來就不是當世之人的李長風倒也不擔心這個年輕人會記住他的話,他學有一法,名為忘憂。原本是用來讓自己忘記憂愁的,可修為到了他這個地步之後,這忘憂便不是這麼簡單了,已經可以抹除旁人的記憶了,之所以他和葉殘妝在世間行走這麼多年都無人起疑,除去他們變化莫測的容貌之外,還有就是這忘憂之法,李長風抹去過所有人關於他的記憶,因此他不管做出什麼來,也沒有人會記得他。
才擺脫殺身之禍的葉如晦雖是一劍殺了冉無序,可自身卻差點油盡燈枯,要不是有身上的養心丹吊住一口氣,恐怕當場便會死在哪裡,還有若不是滿當時病症有所好轉,只怕葉如晦就算不是死在那冉無序手中,也要死在那個李懷玉手中,當然,葉如晦肯定是不知曉鎮裡李懷玉的遭遇的。
幾乎已經判定這男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