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緊張的瞥了一眼林世袁,果然是臉色鐵青,眉頭皺的都分不開。

〖完了!完了!〗

蕭棋看著臉色五花八門的林乾安,嘴角笑意更甚。

“怎麼?能念於舞姬卻不能再寫一首?林小公子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未等林十安回話,林世袁快他一步說道:“犬子不才,整日只知玩樂,未曾好好學過四書五經,若是作詩...恐汙了六皇子尊耳。”

聽到林世袁這樣說,林十安不知怎麼,心裡突然湧上一股不屬於自己,又難以言喻的委屈和傷心。

林十安還在感受情緒,卻從左右兩邊各伸過來一隻手,握了握她的手。

委屈傷心的情緒瞬間被壓制了下去。

林十安頂著林世袁冷厲的眼神,站起身向蕭棋行禮道:“草民其實想好了詩作,卻...”

“但說無妨!”

“我不會寫字...”

蕭棋不厚道的大聲笑了出來,周圍的傳來了小聲的議論聲和笑聲。

林世袁的臉也跟著黑了幾分,瞪著一雙眼睛怒視著她。

林十安縮了縮脖子,感到背後一陣寒冷。

蕭棋笑停,看著林乾安說道:“無妨,我找個人替你執筆可好?”

聽到有人代筆,林十安趕忙點頭說好。

“誰願為林乾安執筆?”

話音落,竟無一人起身,林婉兒看場內無人應聲,便頂著父親眼神的威壓,慢慢起身,卻不料艙外進來一人開口道:“小女子願為林公子執筆。”

“玉嬌?”林乾澤震驚的喊出了名字,又連忙捂住嘴巴,看了一眼林世袁。

此時林世袁的臉色黑到不能再黑了,錢若華也回瞪了他一眼。

蕭棋倒是頗為欣賞的看了一眼前方的女子。

“那便由你執筆。”

林十安見到來人,迎了上去,二人對視一眼便一同走到桌前。

玉嬌拿起鎮紙滑過紙張,筆尖在硯臺上點了點墨,便執於手中,靜靜的等待林十安的吩咐。

林十安略加思索,便在玉嬌耳邊輕聲念道。

片刻,玉嬌將筆放回於筆架之上,還細心的在紙上吹了兩口氣,小心的紙交於林十安。

又衝著眾人行了一禮便退到一邊。

林十安接過紙張,看著娟秀的字跡,朝玉嬌點了點頭,抬步向前,恭敬的雙手交給內侍官。

內侍官接過紙張,交於六皇子。

蕭棋看了眼紙上內容,只見他眉頭越看越緊,卻能看到他眼中的光芒,不是厭惡的樣子。

“項太傅!”

打量著六皇子的表情,他亦十分好奇,接過遞過來的紙張,細細看去。

只見他捏著紙張的手緊了緊,竟把紙張揉皺了幾分!

半晌才傳來一聲。

“傳閱。”

待內侍官舉著紙一步一頓的慢慢行走,還未行完。

蕭棋便拍案而起!

“好!”

“看來我太元朝還有鐵骨錚錚的人!”

“小福子!你直接念出來,無需傳閱了!”

“是!”

小福子許是淨身較晚,聲音居然有一絲渾厚,若不是知曉他是太監,只當是個粗野漢子呢。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辭鳳厥,鐵騎繞龍城。”

“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

“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